只有周辞白备受煎熬。
天知道顾寄青帮他翻领子时候,呼吸落在脖颈处皮肤上,多酥多痒。
偏偏他还挑件很难打理系领款,整个过程又漫长又煎熬又结束得很突兀。
甚至直到开宴时候,周辞白都还在回味顾寄青指尖扫过他脖颈感觉。
而宴会上其他人看见顾寄青坐到周家晚辈那桌,还是周衡小儿子旁边时候,眼神里流露出都是惊讶和探究。
但也没多想,只是转身对顾寄青道:“小顾,你帮帮他,理好就开宴。还有,你跟小辞就坐家里晚辈这桌,免得有些不正经,又灌你们学生娃娃酒。”
说完就缓步离去。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周辞白:“……”
他觉得他爷爷可能想换个孙子。
·
结果顾寄青就从张图纸上就看出他想法,或者说看出他梦想。
那瞬间,周辞白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感觉,只觉得好像突然下就被击中,心里重重软下,就又开始莫名紊乱地跳动起来。
周辞白开始怀疑起自家是不是有祖传心脏病。
然后顾寄青就侧过头,对上他视线,眨下眼:“怎。”
眼角红痣在水晶折射出灯光下异常明艳。
子,觉得他们老周家可能有点祖传大男人别扭,弯唇微带笑意。
周辞白父亲虽然是房地产起家,但现在整个集团庞大,慈善之举众多,绝对不是土大款可以概括。
周老爷子说这话时也不是真嫌弃,只是在这种经历过国家最需要技术人才困难时期老辈心里,搞科学知识分子就是比那些臭资本家看得上眼。
周辞白换完衣服出来就听到他爷爷说这话,刚想开口反驳,却听到顾寄青先慢条斯理作答。
“其实上次看过次周辞白画图纸,他画概念是平价宜居民住建筑,所以他是在用自己能力想去给普通人创造个家,对于社会来说,这也是件很好事。”
“你这弟弟有两把刷子啊,这就坐到周家主桌去。”李望远远看着那桌其乐融融景象
老人家意愿终究不好违逆。
尤其是又倔强又傲娇老人。
顾寄青帮周辞白把领子翻出来时候,才发现周辞白不仅是耳朵容易红,脖子也很容易红。
可能是什特殊体质吧。
顾寄青也没多想。
周辞白心脏再次击中,愣愣站在原地。
周老爷子不耐烦:“怎,你说话呀,”
周辞白才连忙回过神来,避开视线,有些慌张道:“没怎,就是领子翻不出来。”
“你说你,长这高个子,怎笨手笨脚。”
周老爷子发现自己平时挺机灵个大乖孙今天毛里毛躁。
顾寄青声线向慵懒温缓,没有任何压迫感,却让人格外容易被说服。
老爷子听得心里非常舒坦,又“哼”声:“那还算他小子有良心,从小没白听讲精忠报国。”
而周辞白本来还在理着衣领手顿住。
他之所以想学建筑,就是因为跟着爷爷去过灾后重建地区,知道个可居住家对于绝大部分普通百姓来说,意义有多重大,所以想着以后定要修出又便宜又舒服房子。
但是他自己都知道所谓“创造个家”这种想法有多幼稚,就从来没有给任何人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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