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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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鸣在看见顾寄青戴着条看就不符合他气质厚围巾回来时,打开车门,随口问句:“刚才那个男生喜欢你?”
“没。”顾寄青坐上副驾驶,答得随意,“他恐同,辈子都不可能喜欢男生。”
笃定得漫不经意,像是在陈述个人尽皆知既定常识。
他个直男怎会吃个男人醋?!
那瞬间,周辞白突然想起路平当时说得掰弯指南其中条——若即若离,让对方患得患失,开始吃醋,激发对方保护欲。
周辞白:“……”
他不知道顾寄青到底有没有这样心思,但他可以肯定是自己定被顾寄青影响,不然怎会潜移默化地开始在意这些莫名其妙东西。
顾寄青喜欢谁,和谁约会,和谁怎样,到底和他有什关系。
周辞白本来想说就是你介绍那个什裴鸣,但又想不出来裴鸣到底怎得罪他,只能臭着脸,掏出钥匙,继续开门。
开到半,越想越气,还是没忍住,抬头看向王权,问道:“假如个人昨天还说喜欢你,今天就当着你面和别男生走,还说这事和你没关系,他什意思?”
“还能是什意思?”王权想都没想到,“就是为刺激你,让你吃醋呗。”
吃醋?
周辞白在听到这两个字时候,瞬间像是被击中某处真相样,开着宿舍门手直接顿。
男性,爱和谁约会就和谁约会,爱和谁去酒店就和谁去酒店,本来就跟他没关系,他完全没有理由在意,更没有理由激动
可是不知道为什,只要想到顾寄青真有可能和那个裴鸣有什,想到顾寄青那天躺在他身下样子出现在别人面前,他心里就烦躁憋闷得厉害。
顾寄情看他没说话,以为他懂:“那没什其他事话,就先走,裴鸣还在等。”
听到这三个字,周辞白拳头顿时攥得更紧。
但是拳头攥得再紧,他也找不出个合适立场说句合适话,看着顾寄青欲言又止半天后,只能不情不愿地冷着脸“嗯”声,然后转头就走。
裴鸣想到刚才那个男生看自己时仿佛草原上雄性动物争夺配偶般敌意视线,笑笑没说话,关上车门,按顾寄青给酒店
周辞白低下头,飞快地拧着那把他半天没拧开门钥匙,并且心跳骤块地想着,等晚上顾寄青回来前,自己定要和他说得更清楚更直接点。
自己是直男,绝对不可能被掰弯。
周辞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镇定过。
然后“啪”声,宿舍钥匙被他拧断在锁眼里。
周辞白:“……”
看见对方加别人微信会不高兴。
看见对方朝对别人笑会不高兴。
看见对方和别人要去酒店还是会不高兴。
这不是吃醋是什?
可是他怎会吃顾寄青醋?
走两步,又想起什,折回来,臭着脸把自己厚围巾往顾寄青手上塞,就转头走得更快。
反正他也管不着人家,不走快点干嘛。
周辞白越想脸色越沉,越想脸色越沉。
等走到宿舍门口时候,王权看见就是他副仿佛刚刚被抢老婆臭脸样,忍不住问道:“周总,怎这是?大过节,谁得罪你?”
“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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