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映入眼帘就是房间正中央大床上,侧躺在床边顾寄青,手臂顺着被子从床沿自然垂下,手机落在地毯上,睫翼安静垂着。
看上去像是因为极度困乏和疲惫,发着发着微信就睡着。
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是怎折腾顾寄青,周辞白心虚地避开视线。
他轻声带上门,走过去,把顾寄青在床上摆正,准备掖被子时候,正好从敞露睡袍领口看到顾寄青胸前红肿破皮地方。
脸上瞬间红,连忙飞快地低下头,拿出刚买擦伤药,蘸到手指上,绷紧唇角,涨红着耳根,点点尽量细致地涂在那两处已经变成靡红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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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辞白控制不住地说完那长串话,回到顾寄青房间门口后,才狠狠抓几把自己头发。
他刚才怎就没忍住,把话说得那凶。
对方可是顾寄青妈妈。
以后如果他真跟顾寄青在起,那就算他丈母娘。
说:“能感觉到您爱他,也知道您苦衷,可是想如果是母亲知道在酒吧被人灌醉甚至欺负,她第反应永远是想着该怎保护,该怎让以后不再被欺负,而不是庆幸还好这次没有出事。所以您知道为什顾寄青现在无论受什委屈,都不会和任何人说,只是选择自己退让吗?”
“……”尹兰像是很意外,但不知道该说些什,只能欲言又止。
周辞白就又说:“其实在和您交谈之前,也在好奇这个问题,可是和您交谈后,就明白,因为他在世界上唯个可以依靠人,想永远都是怎让他委屈求全。可是你知道昨天晚上为什没有报警吗?”
尹兰张张嘴,终究还是不知道答案。
周辞白忍着心里绵密酸疼,说:“因为顾寄青说这是他唯筹码,如果他不报警,这就是顾珏欠他,您在顾家就能好过很多。所以您可能觉得您做这切,都是为爱他,但是在眼里,他爱您远远超过您爱他。”
然而他到底是打惯篮球人,个子又大,做起这种事情来就显得有些笨拙,以至于他自认为轻轻碰上,睡梦中顾寄青就轻蹙
万反对他们在起怎办?
但算,说都说,还能怎办?
现在最重要是让顾寄青知道自己没有不喜欢他,别急着搬出去。
想着,周辞白拿出手机,给周臻白发条微信:[哥,有事想麻烦你帮下忙,是关于李望]
然后打开门。
“知道,个外人说这些话可能很唐突,但是还是很冒昧地希望您可以好好想清楚后,再去找他,不然您可能会说些让他很难过话,但他还是只想着该怎让你更高兴点。这样对他来说也太不公平。”
周辞白从来没有这富有攻击性地对待过任何个长辈,尽管他语气已经尽量克制有修养,可是还是把尹兰说得愣在当场。
而他说完后,怕自己忍不住说出更过分话,就直接拎着药袋站起身,礼貌地说道:“顾寄青醒后可能还要吃晚饭吃药,就先回房间照顾他,希望您下午茶愉快。”
说完就迈着两条长腿头也不回地走。
剩下尹兰怔在原地,直到很久以后才反应过来,然后偏过头,看着窗外,指腹轻轻地拭过自己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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