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狭窄空间里滚烫水流正在不绝而下,白色雾气蒸腾缭绕,气温也在不断上升。
但是他又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对顾寄青提出那种要求,不然也太不是人,就只能硬生生地憋着。
周辞白根本不敢再多看顾寄青眼,只能低着头,胡乱瞎摸,结果越急越慌,越慌越急,他手上个用力不注意,顾寄青吃痛地轻吸口气,转过身
周辞白脑子已经完全停止转动,只能立马站起身,手忙脚乱地在那堆他都叫不出名字瓶瓶罐罐里翻找起瓶白色药。
等好不容易找到和顾寄青描述样药,准备递过去时,却猛然看见瓶身上四个字——活血化瘀。
他忍不住问道:“这个药是……”
“腰上有点淤青,揉揉就好,没事。”顾寄青答得轻描淡写。
周辞白却猛然想起自己昨晚罪行,面上顿时浮现出层血色:“你自己上药方便吗?要不要帮忙?”
周辞白就眼睁睁看着那块昨晚被自己弄上污斑贴身布料挂在自己眼前,然后才想起顾寄青今天直都没有机会换,所以……
艹。
周辞白岔腿坐着,双肘抵着膝盖,双手紧紧交握,抵着额头,听着帘之隔地方传来哗啦啦水声,第次真正意义上地感觉到什叫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他觉得所谓受刑也不过如此。
浅色浴帘在灯光下投射出完整剪影。
你介意吗?”
洗澡?!
自己还在这儿,顾寄青就要洗澡?!
他介意倒是不介意,但是会不会太刺激?!
而还不等周辞白把这句话说出口,顾寄青已经脱下外套,拿起洗漱用品,脸淡定地走进浴缸,然后转身唰地下拉上浴帘,把周辞白视线隔绝在外。
他只是记得淤青应该在后腰,怕顾寄青够不到。
而顾寄青确实也觉得自己涂不如别人帮忙涂方便,再说他和周辞白都已经这样,再避讳也显得矫情,于是应道:“嗯,就后腰那片,你帮涂下吧。”
说完,就彻底拉开浴帘,自己背对着周辞白站在浴缸里。
周辞白才意识到什叫做真正作茧自缚。
脆弱透明薄胎白瓷上突兀朱砂和雪青,永远能最大程度刺激人感官。
优越侧颜,颀长脖颈,振翅欲飞般蝴蝶骨,极窄腰,纤细笔挺腿,无不透露着美感。
尤其是当弯下腰时候,水柱砸在脊背上,迸溅出水花,然后顺着滑落,周辞白都能想象出水珠淌过雪白沟谷样子。
周辞白指节已经攥得发白,喉咙发干,人开始躁动。
他努力控制不要去看,不要去想,拼命念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然后顾寄青就掀开浴帘,问句:“你能帮拿下洗漱台上那瓶白色药吗。”
周辞白:“?”
顾寄青在浴帘里边解着扣子,边轻声解释道:“怕他们待会儿有人要用卫生间,所以最好还是真洗个澡,不然待会儿出去可能被发现。”
“……哦。”
意识到自己彻底想多周辞白迅速回过神来,忍不住骂句自己龌龊,然后涨红着耳朵,飞快地收回视线,局促地在马桶盖上坐下来。
而顾寄青脱完衣服后,就从浴帘缝隙里伸出手,把衣服放到周辞白对面置物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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