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寄青看着他明亮欢快又坚定眼睛:“……”
心脏怦下。
他飞快收回视线,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这直球直球,不然怎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呢,而且还觉得脸上有点发热。
于是顾寄青今天画得出奇快,画完就去洗手间洗颜料,结果刚打开水龙头,周辞白就已经用湿巾蘸好松节油,替他搓起手上已经有些干涸颜料。
顾寄青提起口气:“你……”
但他也不好打击周辞白热情和自信,于是柔声说:“玫瑰很好看,谢谢。”
然后坐回座位,就看到自己面前吐司上用草莓酱写行大字——[ILove顾只只!]
土味且直白。
向淡然惯顾寄青握着叉子竟然不知从何下手。
而周辞白就坐在他对面,满脸幸福又期待笑意。
第二天顾寄青醒来时候,周辞白罕见地没有在他身边。
可能是去做早饭吧。
顾寄青这样想。
他懒洋洋地套上周辞白线衣,趿着拖鞋打开房门,然后停在原地。
房门外周辞白确实做好早饭,但是早饭桌上摆大束玫瑰,桌子旁音箱还在放着悠扬古典音乐,而站在桌子前人明显还抓头发。
周辞白剩下最后理智就是强忍着当下冲动,找来医生,做检查,确认顾寄青身体确实没什事后,才用衣服裹着顾寄青,把他带回家。
这是周辞白这长时间以来最克制次,心理上愉悦和满足却远远超过身体上感官。
他手指没入顾寄青柔软黑色发稍,用力弯曲指节绷着极致隐忍克制,手背上则青筋,bao起,像是某种克制不住冲动。
这也顾寄青最喜欢次。
他就像即将溺亡人再次幸运地抓住属于他浮木样,得以支撑,也得以沉浮,他紧紧地缠住浮木,交融着自己温度。
不等他说完,周辞白就仔细帮他洗着手,说:“在追你啊。”
顾寄青从来就没遇到过这种事,这种人,偏偏周辞白个子比他高,力气比他大,手也比他大,他根本不好挣扎,只能任凭周辞白替他洗完手抹上护手
顾寄青莫名被盯得耳朵微烫。
尽量快速地吃完早餐,就回房间阳台上画画,是夏桥帮他接组儿童水彩插画,还算简单,收益也不错,估计个星期就能画完。
结果周辞白就端个小板凳坐在他旁边,会儿帮他递笔,会儿帮他递纸,会儿还要夸句“顾只只,真好看”,也不知道是在夸画还是夸人。
反正夸二三十句后,向宠辱不惊顾寄青也忍不住停下笔,回过头,问:“周辞白,你在这儿干嘛。”
周辞白非常坦然:“在追你啊。”
气氛正式到有些诡异。
顾寄青开始犹豫自己该不该迈出房门,他问:“你这是什意思?”
周辞白意气风发,理直气壮,还很认真:“在追你啊。”
顾寄青:“……”
他没想到周辞白追求会这直接且直男。
这是他们在心意相通后第次彼此拥抱取悦。
而顾寄青也第次在闭上眼前,听到周辞白藏很久很久那句:“顾寄青,爱你。”
原来周辞白哑着嗓子说这句话这好听。
顾寄青这夜都睡得安稳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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