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抬头看去,但那方向并没有什特殊东西。
“小五”休息会,捂着腹部伤口,忍痛起身,先去驾驶室把船停下,然后往下走,进入船舱,走到关着夏添火地方。
他不知道是,当他在船舱过道里行走时候,身后不远处,个身影正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赤脚踩在地上,没有发出点声响。
……
船舱里夏添火虽然没有像在废品收购站时候被套着头套,但眼睛依然是被布给蒙着,好在嘴没被堵着,让他呼吸畅快不少。
原来他觉得自己人生如果不轰轰烈烈,不提三尺剑立不世功,不开最豪车睡最美女人,就没意思,就没意义。将功成万骨枯,世人只会看结果,不会管你怎样不择手段地达到目。
但现在却忽然发现,自己以前想法,就是个笑话,从来没有找到自己真正想要是什。
慢慢地挪到船尾,他心中动,下意识抬头,之前和疤脸过来搜寻过地方、那八臂八眼海怪幻象登船位置,个只穿着条短裤光头男人正坐在舷杆上,表情淡漠地望着他。
这就是……来收魂人吗?……
脑子里闪过这最后念头后,他瞳孔渐渐放大,心跳停止,没声息。
重,就算现在马上送医,马上进ICU,也基本是个死字,活不,更何况现在在海上,又处在这个情况中。
他在爬行,在挣扎,也只是本能地想要逃离,想要离那要杀他“小五”更远点罢。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爬到哪里去。
“逵哥”越来越冷,身体越来越无力,疼痛感反而是慢慢地在消失,但手中握着、没有子弹左轮却依旧未松开。
在知道自己快要死时候,“逵哥”心里恐惧、紧张、慌乱,却慢慢地消失,脑海里开始回放着幕幕过往画面。
从被绑架到现在,他就只吃过几块肉干,水也
半分钟后,踉跄脚步声响起,个拿着带血军刀高瘦青年,捂着小腹,扶着旁边船体舱壁走过来,正是那捅“逵哥”十几刀“小五”。
很显然,在和疤脸缠斗中,他是最后胜利者。
但即便他拿着刀,疤脸又中枪,依然还是被疤脸临死前给伤到。从捂着小腹手缝中汩汩冒出鲜血来看,伤还不轻。
他走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对着躺在地上“逵哥”胸口捅起来,但捅几刀后,发现“逵哥”没动静,才意识到对方已死。
他无力地坐到地上,然后注意到,“逵哥”脸上似乎露着笑容,而没有闭上双眼,正看着船尾侧。
并不是什关键大事件时画面,不是他犯多少案子,赚多少钱,得到多少人恭维和奉承,得到多少手下追随和忠诚,让多少人害怕和恐惧,而是些往日里他根本不会去主动想起、根本不会去分出点注意力画面。
是大清早他在家乡县城路边吃着拌面,听着旁边大叔大妈唠嗑声音,看着马路上赶着上班上学匆匆行人;
是坐在行驶于盘山公路汽车后座上,打开车窗,吹着山中凉风;
是打十几分钟沙包,累喘如牛,咕咚咕咚喝着凉白开;
是凌晨三点多,和几个兄弟吃完夜宵走出门,仰头看着天上星星和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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