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对着光可鉴人电梯门,整理起头发仪容来,抬着下巴,眯着眼眸,各种调换角度,尝试着找出个看上去最凶最有气势表情。
他把左脸斜侧二十度,下巴上抬三十度,眉尾上挑,轻扯唇角,似笑非笑,眸子沾染上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还装模作样地捏住领子,假装那里有条领带,松下,轻哂声:“呵,男人……”
然后“叮”声,电梯门开。
门外秦子规正站在他对面,双手插兜,眉梢微抬。
两人对望,四目相接。
个高档小区。
盛衍从小娇生惯养,没什自理能力,许女士很不放心,就闲置江对面那套老宅,在学校旁边最贵楼盘买个大复式,给他办走读,方便就近照顾。
而秦子规母亲去世得早,是跟着他小姨和小姨夫长大,他小姨和盛衍他妈又是手帕交,当惯邻居,秦子规和他也直是同所学校,所以就起搬过来。
梯两户,门对着门,假如把承重墙打,和家人就没什区别。
盛衍以前觉得方便。
五秒后,电梯门缓缓合上。
抬着下巴僵在原地盛衍:“……”
他现在杀死秦子规。
算正当防卫吗?
后来觉得烦。
再到现在又觉得还是方便多些。
比如这种情况下就可以提前回家,在这儿堵死秦子规,让他逃无可逃。
反正今天不问清楚秦子规为什知道自己会逃课,又为什知道自己什时候会从哪儿逃课,还为什非要在学校外面堵他威胁他甚至骗他就是不准他逃这个课,他就把盛衍两个字倒过来写!
盛衍站在电梯里,越想越窝火,越想觉得今天这场对峙自己必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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