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子规那个小心眼老阴比肯定在记着仇,憋着坏,随时等着报复回来呢。
想到自己下午还要回去接受秦子规死亡凝视,盛衍就觉得头疼,更别说还有接下来两个月朝夕相处。
盛衍身黑帽黑衣黑口罩地坐在角落里,整个人都散发着丝丝黑气,气场是肉眼可见,bao躁不耐。
苟悠作为盛衍号狗头军师,借机献言:“衍哥,你要不想个办法搬回来?”
“就是就是,没有你在日子,和苟悠十分空虚。”朱鹏连炸鸡都没咽下去,就急着表忠心。
以至于平平无奇语文小天才盛小衍同学整个上午都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麻酥酥,像是在直被冰冷眼刀子处以极刑,简直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刻也不敢从知识海洋里抬起头。
等到中午下课铃声响,立马用生平最快速度把帽子扣,口罩戴,然后迈着两条大长腿“咻”地声就掠过秦子规身边,趁他还没担心过来,从后门飞速逃离案发现场。
“不得不说,衍哥,你可真是个人才,你是没看见,你溜后,秦子规在你后面那个眼神。”苟悠边喝着奶茶,边啧啧摇头。
盛衍现在听到“子规”两个字就烦,压着帽子,坐在学校门口奶茶炸鸡店最角落里,没好气地白他眼:“吃你炸鸡,不然舌头给你拔。”
苟悠乖巧噤声。
班众人大概也没见过这神奇操作。
全场寂静呆滞之后,就是阵哄堂爆笑。
倒也没有什恶意,就是笑得盛衍脸越来越红,秦子规脸越来越黑。
盛衍虽然是个骄纵人,但也是个讲道理人,这件事他自知理亏,顶着秦子规麻木冷漠视线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咳声,试图自救:“那个,就是,其实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说因为子规这种鸟类寓意不好,所以诗人们才常用它表达哀伤之意,没有别意思……”
他声音越来越小,秦子规眼神越来越冻人。
盛衍面无表情:“办法倒是有,不过……”
“不过什?”
盛衍脸麻木:“不过前提是
旁边朱鹏却用力掰只鸡腿,顺便不怕死地接过话茬:“不过衍哥,你这躲着也不是回事啊。你现在又住他家,座位又在他前面,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躲也躲不过去呀。”
“废话,不知道吗。”
盛衍烦都烦死。
本来考语文那天他刚好和秦子规拌几句嘴,心里正憋着气,看试卷正好出“子规”两个字,就顺便临场发挥下,没想到不小心发挥过头,被梁洁记下来不说,还当着秦子规面公开处刑。
简直不要太羞耻。
盛衍说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解释,只能硬着头皮道:“那个,你没有什别意见话,就先学习去。”
然后就僵硬着脖子转回身,开始埋头学习。
他想,只要他学习得够努力,那些世俗繁杂就追不上。
然而不出个上午,“子规不是好鸟”这句至理名言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整个高二年级。
不仅传遍整个高二年级,那些人还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甚至说出“杜鹃可能是益鸟,但子规定不是好鸟”这种挑拨离间恶毒言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