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放在小裤兜里被姥姥洗衣服起洗后,重新掏出来晾干。
盛衍回过头,像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那三块两毛钱?”
秦子规侧倚着门框,冷淡地“嗯”声。
他被带回南雾那年,正好是这版人民币发行第二年。
那年他那位为追求爱情而和娘家恩断义绝母亲车祸去世,而她瞎眼看上那个男人则把他像扔垃圾样扔在南雾军区家属院大门口,也不等有人来接,就走之。
说不上好还是坏,就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同。
他并不是情感很敏锐人,所以他无法去理清或者描述这个中具体变化,只是直觉告诉他,这种他说不出变化,或许就是他和秦子规矛盾根源。
盛衍想得有些怔神。
直到秦子规低低叫他声,他才叼着牛奶,眨下眼:“啊?”
“吹风。”秦子规像是并不介意他走神,很有耐心地重复遍,“放在右边床头柜抽屉里,腿疼,不方便,你能不能帮拿下。”
男人也不说代码。
不撩妹……
那是他人缘不好。
至于身材……
不知道为什,盛衍突然就想到刚才在浴室里那幕,然后那种奇怪感觉就莫名又涌上来,就像是……
。
但盛衍没把这话发出去。
他只是看着喻晨发来那条消息陷入沉思。
秦子规高吗?
还行,米八八、八七样子,估计也就和两三年后自己差不多高。
那时候他还很瘦,不爱说话,穿着不算合身衣服,第次来到这个潮热黏湿陌生城市,然后独自沉默地站在七月烈阳底下,站整整个下午,等着个人来接他。
那时候他就想,只要有人来接他,只要有人愿意要他,无论是谁,他
“哦,好。”盛衍倒也没跟他多杠,从嘴里取下牛奶袋子,趿上拖鞋,就往床头柜走去。
只不过左右不分,还没等秦子规出声阻止,就已经拉开左边床头柜,然后看见里面东西,微挑起点眉。
里面除个类似于相片压膜包装样东西,什也没有。
而透明薄膜里装着也不是照片,是三张2004年发行1元纸币和2枚2005年发行角硬币。
其中张1元纸币皱得简直没法见人。
“盛衍,帮拿下吹风。”
还没等盛衍想出个结果,身后就突然传来淡淡声,吓得盛衍直接个手滑,把手机扔到地上,等捡起来回头看去时候,发现秦子规已经洗完澡出来,正靠着门框,等着吹风机。
头发应该是已经擦过,半干半湿,发尾坠着些细碎水珠,洇湿衣服领口,喉结上也滚着水珠,突兀得明显,额发则向后拢着,少年眉眼轮廓已然成熟锋利。
那瞬间,盛衍莫名恍惚地觉得眼前这人和喻晨口中男神对上号,可是和自己记忆中秦子规却有些相去模糊。
或许是他和秦子规朝夕相处太久,以至于对对方改变身处其中,便毫无察觉,直至某天突然被旁边观众提醒下,再回眼去看时,才发现对方似乎在自己没有察觉到地方早已蜕变成另副模样。
脸绝吗?
就那样吧,比自己稍微差那点点。
成绩……
算,男人不说成绩。
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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