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子规看着窗外,没否认,“那天当着你面拉黑。”
这说,盛衍倒是有点印象,因为他手机密码秦子规直是知道,所以那天秦子规确实是当着他面摆弄会儿手机,然后说句“这种人以后你就别和他联系”。
不过因为当时秦子规脸色实在太难看,自己全顾着哄秦子规去,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说你这人怎这小气,好歹也是小时候起长大,至于嘛,而且那事儿也不是他故意。”盛衍嫌弃般地啧句,听上去没心没肺至极。
秦子规只觉得股气瞬间就哽上来,偏回头,正准备说些什
个射击手最重要右肩。
许女士那天罕见地在家里展示出她在职场上强势冷厉那面,直接报警拘留薛奕父亲,找来最好医生,却无济于事。
那种生生掼上骨头剧烈钝痛,让盛衍光是抬起右臂都困难至极,更遑论精准速射。
尽管他坚持参加完第二天比赛,但两个9.6环失误,还是让他以分差距败给薛奕。
薛奕也得以拿到最后个进入市队名额,而盛衍则因为医生建议保守治疗,错过最好训练年纪。
院子里长辈们劝几次都劝不住,报警也只说是老子教育儿子,调解下就算过去,这种行为就逐渐变本加厉。
盛衍看不下,每次就拉着薛奕到自己家吃饭做作业,等到薛奕他爸睡着后,才让薛奕回去。
薛奕那时候就想能进市队就好,因为进市队就可以直住在体校,训练也不用花钱,还能领国家工资,可以彻底摆脱他爸,过上安生日子。
而盛衍知道他想法后,家里阿姨给他和秦子规做营养餐就直接从两份变成三份,许女士单独给他请私人教练偶尔也会带上薛奕。
可以说薛奕能够安心训练到市队选拔赛前,全靠盛衍。
盛衍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比赛完时候,他右肩已经疼得没有知觉,嘴唇也咬出血,整张脸惨白惨白,汗水糊得快睁不开眼,甚至几近晕厥。
那天许女士少见地哭,秦子规脸色也是出奇难看,把他送回医院安顿好后,就言不发地出门。
后面秦子规做些什,说些什,盛衍并不知道,只知道从那以后薛奕就再也没有来找过自己。
没想到薛奕竟然是在自己不知道情况下被自己拉黑。
盛衍几乎是肯定般地问道:“秦子规,你给老实交代,薛奕是不是你拉黑。”
然而就在市队选拔前天晚上,盛衍本来好好在学校训练着,付赟突然跑过来找他说薛奕在家遇上麻烦,让盛衍赶快过去趟。
盛衍当时也没多想,跟着付赟就去薛奕家,然后就看见薛奕跪在地上,他父亲喝得醉醺醺,把东西砸满地。
盛衍也没打算和酒鬼讲道理,拉起薛奕就走,结果不知道为什,明明都走到门口,薛奕突然回头冲他爸喊句“就是因为你这个鬼样子,妈才不要你”,然后彻底激怒那个醉酒中年男人,抄起桌上砚台就朝他们砸过来。
当时正面朝着砚台砸来方向薛奕反应迅速地躲过去,那个又重又硬砚台就直直从背后砸上毫无防备盛衍。
正中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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