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及格门,向许女士证明自己脑子还是正常,不是傻子,还是可以靠学习靠上大学,才有点点谈判机会。
秦子规却以为他是还在记着和黄书良赌约,看他确实很不舒服样子,也不想他勉强,低声劝道:“你现在五张卷子已经有三张都可以及格,还有张110分,所以太难受话,们就休息休息。实在不行,到时候帮你抄卷子,写检讨。”
“不要。”盛衍拒绝得很果断,“反正你给讲嘛,这道题直不会做,它怎这难嘛。”
语气莫名带些委屈,像是被数学题欺负似。
秦子规完全可以确定盛衍肯定有事没告诉自己,但是盛衍不想说,他也不想逼问,反正盛衍藏不住事,过几天肯定就不打自招。
秦子规正好进入房间,本能地察觉出气氛不太对,向姥姥姥爷问过好后,等到两个老人家去厨房开始忙活,就坐到床边,看向蔫头耷脑:“怎?”
盛衍张张嘴,想说什,但是不知道为什,就是有些说不出口。
他想到自己可能会出国,从此和秦子规分得远远,还不是个时区,可能年最多见次,平时也不怎方便联系,秦子规谈恋爱交新朋友,他都不知道,心里就有点闷。
这多年朝夕相处,形影不离,让他已经自然而然地把秦子规当做自己生活里必备所有物,也没想过以后会不再朝夕相处日子。
可是这些天来,无论是秦子规以后可能会谈恋爱事,还是上大学就可能分隔两地事,都在提醒着他,秦子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离开他生活。
问:“那能考上大学是不是就不用出国?”
“可是等你考不上时候,就已经晚呀。”
许轻容看来确已经方方面面都考虑过。
盛衍觉得自己甚至无法找出个正当理由来回绝她建议。
他抠着凉席上翘起来根断须,没说话。
于是静静看他眼,就没再多问,收回视线,侧过身,拿起笔,对着那道欺负盛衍数学题,解剖起来:“你看,先这样,再这样
这种认识让他非常不开心,可是他又讲不出来这到底是个什道理,也觉得这种不开心不能告诉秦子规。
于是他暂时没有把许女士想让自己出国消息告诉秦子规,只是蔫答答地趴回床上,把卷子摆到自己跟前,拿着笔,戳戳个红叉:“秦子规,你给讲下这道题吧。”
秦子规听到这话,眉梢微抬下。
自己出门前某人还撒娇耍赖哼哼唧唧不愿意学习,怎买个药回来,就这勤学上进?
像是感受到他困惑,盛衍盖着被子,趴在床上,手垫着自己下巴,手拿着笔在卷子上划来划去,没精打采道:“这次考试想考及格。”
两个老人家即使疼他,但也觉得许轻容说是对,时也不知道该怎表态。
房间里陷入种死局般沉默。
直到响起钥匙转动防盗门被推开声音,盛衍才匆匆说道:“妈,你就让再想想吧,尽快给你答复。”
而许轻容也退步:“那你这次和黄主任打赌先赢再说吧,最少先考门及格,才有商量,其他妈妈暂时也不勉强你,你好好考虑考虑,妈妈爱你。”
说完就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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