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宁心里吐槽,按着耳朵咀嚼软糖。
飞行漫长,两个人有搭没搭聊起来,他们没提梦里事,只是说些关于工作和生活上趣事。
傅恒之情绪稍微好转些,他说话很好听,也会取巧,总能找到让别人感兴趣话题。
两人其实还从来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聊过天,以前碰在起,也都是商量怎对付梦境。
俞幼宁直小心地观察他情绪,察觉他像是没有那颓靡,心里才松口气,终于敢挑眉说句调笑话:“现在才发现你胆子不算大嘛,做个梦就吓到。”
但是天和三天不样吧!
俞幼宁觉得自己好像挖个大坑,然后主动躺进去。
傅恒之见他没说话,握着水杯手用些力,骨节微微泛白,语气听起来却很正常:“没事,会错意,晚上就走。”
这话说得简直要可怜死。
俞幼宁听着都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是人,只好撑起笑容说:“没有,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休假嘛,天确也没什好玩,刚到就要走,你随意就好。”
傅恒之认真回答:“固定宣传会去,也没有很多事情,请假,公司同意。”
稍有些长头发柔软,没有发胶固定,乖乖地趴在额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年轻许多,说是二十出头也有人信。
回答问题声音也很乖,俞幼宁竟然出奇地也放软声音接着问:“你请假?请多久?”
傅恒之说三天。
俞幼宁哦声,倒也不是太长,没什问题。
不摘帽子也不摘口罩,闷在墨镜下面不知道在想什。
俞幼宁用手肘碰碰他:“你不热啊?”
傅恒之才迟缓地样样摘下。
他今天纯素颜,眉毛也没画,比起往常少很多凌厉,整个人看着懵懵,和梦里也大不样。
俞幼宁侧头看他,不知道怎眼神就滑到他手指上。
傅恒之也不生气,苦笑声:“没办法,那种感觉太真实。”
傅恒之双手捧着水杯,眼睛亮许多,抬眼看他:“真不会打扰你工作吗?”
带着人家出来散心这事,本来也是他自己脑子热提,俞幼宁当然不会打自己脸,硬着头皮开口:“你才影响不到,很敬业。”
飞机遇到气流,有些颠簸。
俞幼宁拆包糖,傅恒之被他分两颗,终于露出今天头个笑容。
还挺难哄。
只是等空乘送来水果饮品,他才反应过来什,回头惊呼:“三天!”
傅恒之有些奇怪,这都过快半个小时,怎突然又问?于是点点头:“对啊。”
俞幼宁瞪大眼睛:“你……不会,想跟着在那边住三天吧?”
傅恒之先是愣下,接着垂下眼,显得有些无辜:“你不是说让去散心?”
是,是他说。
傅恒之手很大,手尖圆,指甲润规整地修剪好,骨节分明。
他又低头看看自己腿,突然就想到梦里被这人摸尾巴触觉,手指从鳞片边缘揉搓,挑开鳞片沾弄破进怪异感,腾地下脸红,转头去看窗外云层。
真是发疯才把他带出来。
可等那股别扭劲儿消减下去,很久没听到这人有出声,又觉得不自在。
于是他转头伸手敲敲他面前桌面问:“你不去上班,真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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