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宁瞪大眼:“哪有说?什时候说过?”
讨厌归讨厌,可在他记忆里,傅恒之就是高岭之花,凡尘不沾神仙,和他半点交集也没有。
傅恒之语气清冷:“曲函喜欢你。”
俞幼宁突然有些心虚地哑巴住,没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他盯着前面红绿灯,脑袋却不太转。
为什会紧张呢?
俞幼宁头次觉得红灯时间有这长。
路上有摩托车呼啸而过,之后就是长长安静。
空气安静,马路安静,整个世界都安静。
俞幼宁能清楚听到自己心跳地咚咚咚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也能听到傅恒之。
他没说话,过大概两三秒钟,才转头避开傅恒之目光侧头往别处看,随口问:“对,你和曲函怎回事,你说你高考后找,但不知道这件事啊?”
傅恒之听出这话是关心自己,唇边绽出笑容:“不起早,明天中午飞曲梨,够睡。”
满天星辰,亮晶晶地。
俞幼宁心情微妙,很像问他折腾这趟是干嘛呢。
只是来大半夜吃顿饭,和自己说说话?
但最后他只是有点嫌弃地说:“你有这时间多睡会多好,开车三个多小时跑来,也没什事。”
还吃这快。
傅恒之速度立刻又慢下来。
整顿饭吃得战战兢兢,傅恒之吃完才又问:“还要听吗?”
俞幼宁晚上吃不少,这会儿又跟着吃好多口,提议说:“有点撑,这里离酒店也不远,们走过去吧?反正大半夜也没人。”
凌晨两点半,街上确很少有人,而且他这次行程很保密,傅恒之又是开车突然决定过来,应该不会被拍到。
曲函喜欢自己,这是他早就知道事情,也明确拒绝过,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这种事情算什困扰,心里其实不会当成什事。
可为什被傅恒之说出来,会让他觉得又尴尬又心虚……
其实现在也并不是那好奇,但俞幼宁总想错开话题,总觉得傅恒之再说下去,会是什让他承载不话。
傅恒之有些失落地回过头,低头看鞋尖。
“也没什,就是那会儿高考完想去找你说件事,结果在你家楼下等很久,出来是曲函。”
俞幼宁这才又回头,蹙眉问:“曲函?”
傅恒之抬头,盯着前方倒数红灯说:“嗯,他说你不想看见,说你很讨厌,也不想和说话,让以后不要去找你。”
傅恒之反驳:“有事。”
俞幼宁立刻看他:“不是说不用起早?”
行李箱拖在地上,滚出咔啦啦噪音,傅恒之声音混着这声音飘到他耳朵里:“谁说定是工作才算有事,说是私事。”
斑马线亮起红灯,两个人停住脚步,肩并肩站在起。
傅恒之侧头看他,眼睛里全是笑意:“就是想过来看看你。”
于是两个人拖着行李箱,沿着路灯往前走。
晚风有些潮湿,吹在身上又很舒爽,俞幼宁深吸口气,感叹道:“果然还是山里空气好。”
傅恒之忍不住总要侧头看他,眼两眼停不住。
俞幼宁发觉后瞪他:“偷看干嘛?还没问你呢,你不忙,突然开车过来,不会又要凌晨走吧?”
他低头看看手表:“两点四十七,你想想早上走话还要不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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