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宁刚刚苏醒,眼睛还没睁开,就听见傅恒之声音。
他凝出实体,脸色还是苍白,可红润唇昭示着他状态不差。
阳光落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很有活力,尤其是笑容与满含深情眼睛。
俞幼宁嘟囔声什,看到他瞬间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皱着眉又转过头去,伸手挡住脸:“好烦,别喊,困……”
他说着又要睡着,被人握紧腰也没知觉,甚至往他怀里蹭蹭。
这晚过得有些漫长,即便有酒气晕着,前半夜他还是没睡好。
稍微翻个身就会惊醒,平躺更难熬,会坐得更深,最后他皱着眉骂人,只能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浅眠。
蓝黑色袍子盖不住全身,修长纤细腿映在深色床上,将肌肤衬得瓷白。
瘦归瘦,但也并不是吓人骨感,藤蔓收紧就会在腿上勒出肉,很容易让人着魔,想要伸手去捏揉往上撩着把玩。
可傅恒之只能干看着,小心翼翼地收紧藤蔓,不敢将他惊醒。
很快个吻落下来,亲到他唇上。
很轻也很快,连舌尖都没tian到,就忽然又变成虚影,差点从他身上穿透进去。
俞幼宁适应身上玫瑰花,却还是扯扯花瓣问他:“还要多久啊?”
傅恒之被他慵懒语调勾得发疯,却没办法再次凝实身体,只能晃动花枝,恶狠狠地说:“不知道。”
说得咬牙切齿,却怕俞幼宁真生气,既不敢乱来,也没办法凑过去把人抱紧。
大概也因为是被抢走力量。
银色月光落在屋里,俞幼宁窝在床铺里,被月光与花围绕着,看起来娇嫩柔软,像是口就能被咬住糯米团,可垂下眼仍然是冷冽,让傅恒之想起雪山风。
风是抓不住。
即便是这样糟糕时刻,眼前人仍旧有着高不可攀圣洁,让人忍不住想要破坏性地涂上色彩。
魔族,bao戾又悄悄泛起。
傅恒之本来是想吓吓他,没想到这人不仅没被吓到,竟然还如此熟练往他怀里钻,契合地像是早就做过八百次这样事。
和谁?
他脸上笑容瞬间散尽,心底戾气攀升,将俞幼宁抱紧贴合,猛地抽回花藤,翻身过去换成自己。
俞幼
直到俞幼宁彻底睡着,傅恒之才坏心眼地招来风,掀开那碍事地层,让花接着开在缝隙里。
眼前画面就成艺术品。
看得见摸不着,傅恒之索性又找出画纸颜料,耗费点点力量控制笔刷,将这画面丝不差绘下来。
直到天际泛白,画好画才收起,不知道被傅恒之藏在哪里。
“早上好。”
俞幼宁看穿他,打个哈欠合眼,撒娇样抱怨:“可这样睡好难受。”
傅恒之比他还难受。
他个字也不想说,化成雾气消散,像是在置气。
俞幼宁没忍住笑,竟然有种报复到诡异爽感。
明明他自己现在更狼狈。
俞幼宁看见眼前黑雾重新聚起,无所谓地哼声,带着些许鼻音开口:“你又想干什?”
他这会儿太困,早就没什耐心再陪傅恒之瞎折腾,心里将这些账都记着,脑袋里正演练着梦醒以后要怎折腾人。
还想要让他答应,呸!
不要脸。
却没灵光突闪想到,面对傅恒之他似乎总是这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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