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平静,说出神态仿若平常,路过人听见,心领神会是他在教导刚接进来宠物,竟然还有人笑眯眯地举杯过来“晚上好,挚爱家人。”
傅恒之随手拿杯酒,和他碰杯,笑着饮下去。
家人,怕是只有中心城这些人才是家人。
对他们来说,住在中心城外人根本就不是人,和诺亚城外丧尸没什两样。
俞幼宁觉得可笑,他知道自己刚刚应该是说错话,于是闷声
俞幼宁被他牵着往前走,忍不住问“这里经常举办晚宴吗?”
傅恒之点头“每个月都会有。”
前面岔路口,有人挂上去漂亮彩灯,让树冠都变得漂亮精致。
树下是长桌,摆满各种食物。
餐前点心,烧鸡烤鹅,精致或者粗粝都有,辛辣酸甜,琳琅满目,再往前面走,火堆上竟然还架着尚未烤好乳羊。
这里女人也不算少,她们露出陷在短暂虚幻快乐里假面笑容,像漂亮摆件样被男人带着展览游示。
还有许多站在城市中心高台上,跳着糜艳舞,摆出最撩人动作,像是不堪入目壁画。
男人们看过去,从高台下向上看。
俞幼宁也看过去,目光不带半点情yu色,只有深深悲悯。
只手捂住他眼睛,傅恒之在他耳边说“别看。”
晚宴盛大,所有人似乎都涌出来。
夜晚笼罩中心城好像成狂欢世界,人们似乎完全忘记末世痛苦,肆意吃喝玩乐。
最让俞幼宁感到诧异是,这里人竟然都是和傅恒之样灰绿色瞳孔,看起来就像是中心城居民身份标识。
音乐声很大,遍布任何角落,这样好处就是能让所有人大声说出自己秘密,或者让男女暧昧贴近耳语。
街上两侧放置着食物和酒,甜品与水果散着诱人香气,俞幼宁走出去,听到个衣着华丽男人说“今天酒怎这少……”
这样规模宴会,每月次,充沛物资却不肯分给外面快要饿死活人。
俞幼宁感到恶心,第次如此直面感受到,什叫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他攥紧傅恒之手,忍不住发抖“为什要这样,明明……”
像是知道他想要说什,傅恒之先步俯身吻住他,不让他话吐露出来,刚来时候他就提醒过,这里到处都是监视设备。
俞幼宁眼睛里有愤怒,于是他又去吻漂亮眼睛,故意用轻蔑语气说“因为那些人是天生废弃品,没有任何价值。”
俞幼宁刚刚想要辩解,就听傅恒之接着贴在他耳边开口“你救不她们。”
他声音很小,却足以落在俞幼宁耳朵里。
俞幼宁错愕地回头看他,心里泛起层层涟漪,他懂得这句话意思,个人力量无法扭转这个畸形世界。
于是他摇摇头说“不会。”
傅恒之就大声夸他好乖,拥着他落下吻,满脸轻佻神情,完美与身边男人们重合,就变得没有那显眼。
少吗?
点也不少。
弥漫酒气几乎要将人熏得眩晕,可男人这样说,用好像感叹今天怎突然停水语气说出来。
俞幼宁换上层层叠叠黑群,戴着半遮面纱帽,红唇烈得像把刀。
他深刻地感受到这个世界是错,用冷漠眼神看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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