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末日。
眼前这幅场景似乎勾起他久远记忆。那些记忆曾经被他深深地掩埋在心中某个角落,他希望自己永远不会想起。
但是现在他还是想起来。
从心灵角落,他挖出那块几乎被他当成废物、垃圾、灰烬,他想要遗忘记忆。
关于末日记忆。
他难道不像是个活人吗?
……这个游戏,究竟是什样存在呢?
牧嘉实眸中不自觉闪过些许阴霾。
那个噩梦……那个造成他惨痛失败噩梦……噩梦中,那个女人……那句话。他居然在窄楼底层又次听到那句话。
“恐惧许多。而唯不恐惧,就是死亡。”
但是……牧嘉实却总觉得有种异样、奇怪情绪在心底蔓延。
他突然看向身边徐北尽。
徐北尽出神地望着喷泉池广场上切,人、事,这些纷乱声音……似乎都没有进入他沉黑眼睛,又似乎早已经被他铭刻在心。
他在想些什?
他眉眼间沉郁、冷凝情绪都代表着什?
已经不堪其扰!
“们来到这里,们停留在这片废墟之上,是因为,们正在尝试种新生活方式。们不愿意成为地球杂质,们选择和平、稳定、静止生活。
“们将与地球和平共处!们将不会迎来末日,们将从杂质,蜕变为珍宝!们将永世长存!
“……而现在,有人来打扰们生活。
“们,应该怎做?”
他曾经久久地迷失在那片灰暗、绝望记忆之中,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选择遗忘和走出来,尽管走出来意思是,他选择在窄楼底层悄无声息地腐烂。
几乎每个噩梦,他都选择在主脑安
……这究竟都象征着什?
有时候,牧嘉实感到那该死命运正在旁虎视眈眈。
尽管现在他身边只有徐北尽个人。
徐北尽在想些别事情,或许和牧嘉实想事情差不多。他想也是窄楼,但是他还想到些别。
末日……
他在这个噩梦中,他在这片末日后废墟之上,是什身份?他有着怎样过去与人生?
在这瞬间,牧嘉实几乎忍不住开口问。
因为徐北尽与其他那些浑浑噩噩窄楼居民是如此不同。他几乎就像是个正常人,如果不是他真直都不睡觉话。
可是,即便他不睡觉,与其他窄楼居民相比,他仍旧显得……像是个活人。
有时候,牧嘉实根本无法想象,徐北尽会是个游戏里NPC,会是串所有行动都已经被固定下来数据。
将这个问题抛给那些求生者黑袍男人,满意地得到成片“处决”两个字。
牧嘉实皱着眉,望着台上两名任务者。他们还没有丝毫恐慌和不安表情。
绯只是面色沉沉,而收藏家更是兴致勃勃地探头望着那些求生者们表情,似乎因为他们狂热而感到十分兴趣。
对于任务者们来说,眼前这幅场景——教派与信徒、审判、末日后废墟等等,都不过是场噩梦中某些特殊元素,只不过是为丰满这个噩梦设定而已。
这不过是个游戏。尽管任务者们在这个噩梦中会感到痛苦和死亡,但是他们也仍旧只是将其当成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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