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小舅子也……有点不对劲，他好像是把人类当成
动物，然后把其他动物当成他
同类。
“然后他就开始……发疯。他在荒野上狩猎人类，然后把抓到人类关进动物园笼子里。
想着反正关都关，那不如废物利用……所以就，开始管这个动物园。”
林檎慢慢地点点头。
动物园经营方式象征着某种疯狂，而其背后捕猎又是另外
种疯狂。
园长双腿直发软，他咽咽口水，努力挤出个更加扭曲、讨好笑容，声音干涩地说：“懂懂，这位……先生，您想问什
？”
“说，来找扇门。”
鬼知道你说门是什门啊！园长心中对林檎破口大骂。
而林檎扬扬眉：“你好像对有点意见？”
“不不不……没、不、没可能、不敢……”园长慌张得语无伦次，费好大劲才捋直舌头，“是这样，您说门，也太宽泛。有没有什，更具体特征？”
对于林檎来说，他只知道，他第眼就不喜欢这个园长。
他说：“来找扇门。”
“门？”园长脸上笑容渐淡，他莫名其妙地说，“可这儿又不是做门。”
“那你这儿是做什？”
“动物园啊。”园长更加莫名其妙，“你不知道这儿是干嘛，你还往这儿走？”
职工混杂在块，只有块简陋门牌就显示出，这就是动物园园长办公室。
林檎推门走进去。
门没锁，但是园长正在打电话。
“诶哟，需要新动物过来呀。咱们想营业，也是需要新鲜东西来吸引游客，对吧？
听说苍城那边个老头子，疯样地跟交通部门搞事，啊，可不做这蠢事情。
这样回归自然界，反而将原
林檎想想，说：“这家动物园，是你建立吗？”
园长不明白林檎为什又扯到这个上面，他茫然地说：“是……是。不，也不是。是年多前才接手。”
林檎面无表情地听着。
园长摸不着头脑，也不懂林檎打算，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小舅子，他原本是这家动物园园长。他喜欢野生动物，家里也有钱，就干脆开家动物园。
“这动物园后来开不下去，但是……你懂，人类刚巧都疯。
林檎说：“所以在问你。”
园长脸色变，就要不耐烦地把林檎赶走。
而林檎拳头敲在他烟灰缸上，玻璃碎四溅，林檎手却毫发无伤。
园长眼睛都瞪直。
林檎面无表情地说：“就是这样问你，懂吗？”
“呢，只需要你再多送点「动物」过来……诶！这事儿就成！你懂意思吧？
“价钱啊，价钱好商量啊。诶哟，要不是这老身板不行，也得跟着你去荒野捕猎啊。这多挣钱啊，你说说看，可惜已经老啊。
“得，得，不说。你记着就行。有人来，先挂。”
园长放下电话，站起来，露出个谄媚笑：“这位先生，找什事情呀？”
他身上有种世俗斤斤计较，那副友好体贴面容之下，暗藏着种市侩打量与审视，好像如果林檎不能给他个合适答案话，他就会立刻翻脸不认人，并且不以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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