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尽心中默念着这三个字。
他似乎想到
什
，于是半掩下眼睛，露出些许
倦怠。
他下意识蜷缩
下手指，就好像想要握住罐饮料或者其他什——林檎手，他想。
但是什都没有。仅有窄楼顶层冰冷空气，还有来自于NE身上，那种几乎凝结起来无机质冷漠。
NE说：“
不明白你为什会愿意……这样帮助人类。”
徐北尽注视着NE。那张与他自己有些许相似面孔，让他感到些许愤怒与厌恶。
但是他压制住自己情绪。他告诫自己，你站在这儿，不是为和这个该死人工智能发脾气。你是为拯救——拯救林檎，还有那些人类。
所以即便心中情绪沸腾，种种思绪都漫溢出来，但是徐北尽仍旧面无表情，用种超出他自己想象冷静，静默地等待着NE回答。
他想他已经压抑、沉默许久，而仅仅只是现在这会儿功夫，也不是什难捱事情。
尽管他牙齿紧咬、呼吸沉闷，带着种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深切痛苦。
徐北尽说：“们进入正题吧。既然你知道为什会来到这里……”
“这段时间也观察着你，还有……”NE自顾自地说着，“正在边界中，你……”
它犹豫会儿，似乎不太明白这种关系在人类语言中合适定义是什。
徐北尽盯着NE。
最终，NE说：“恋人？”
个游戏，人工智能。窄楼主脑。
它看起来还真挺像是个人类。
起码，当它如同个人类般，缓缓地朝徐北尽走过来时候，确如此。
但是它僵硬动作，以及关节处毫不灵活扭动，都显示出它其实很少如同个人类般活动。
徐北尽想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个更加和缓话题：“没想到你会使用人类外表。”
徐北尽叹口气，他说：“是个人类。”
“你并不是。”
“起码自己这样认为。”徐北尽抬起眼睛，“比起人工智能，对人类身份更加有代入感。”
但是他想，林檎在等他。在那个黑暗、封闭、可怕地方，等着他。
而NE电子眼也静静地看着他。
那本来应该是双形状优美、漂亮眼睛。看得出来NE即便是在构造自己人类躯壳时候，也下意识参考人类审美。
但是那漆黑双眼中不断闪过，如同乱码般数据破坏这种美感，反而会令人产生种恐惧。它不是人类，但是它偏偏使用着人类外表。
恐怖谷。
徐北尽陡然冷笑声：“不知道你什时候开始对人类情感感兴趣。”
NE似乎想说什，但是它最终放弃。
这种迟疑状态可不适合个人工智能。
徐北尽再次确认，NE确有什地方发生变化。
可是，什东西能改变个人工智能？
“观察着人类。”NE说，“总是看着他们——你们。”
他指正自己。
徐北尽沉默片刻。
然后他再也无法忍受与NE拉家常气氛。他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个——空旷、寂静，充满暖白色光芒但是什都没有，窄楼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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