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你
。”林檎说，“觉得无所谓。”
徐北尽立刻就清醒
，他迟疑片刻，又说：“那是你过去。”
“不觉得那是过去。”林檎诚实地说，“那已经是……不属于过去。不知道重新拥有那份记忆之后，会变成什
样子。”
徐北尽沉默。
他当然也在担心这件事情。他担心——如果拥有记忆林檎，是他不熟悉样子呢？甚至，如果林檎恢复记忆，就不再喜欢自己呢？
人工智能怎？人工智能难道不会头痛垃圾数据吗？
只不过这些垃圾数据……
想到这里，徐北尽笑意渐淡，终究还是忍不住叹息
声。
他不再去想那些丧气事情，转而与林檎对话。
他终于有机会和林檎好好地对话，他和他说自己身份，说自己曾经经历，说人类面对局面，说他和NE对话，在犹豫片刻之后，又说林檎记忆问题。
他也只能锁定自己噩梦，毕竟他现在可以说是「主脑」，而这是「主脑」噩梦。
至于其他窄楼居民噩梦，他就无能为力。游戏主脑权限并不能让他们摆脱噩梦折磨，这是游戏本身设定。
也就只有徐北尽这样特殊身份，再加上NE已经进入休眠状态。
相当于灰雾噩梦主人已经出现，所以徐北尽才可以钻空子让自己好好睡觉。
随后，徐北尽又更改窄楼顶层划分，给自己单独划出块独立封闭空间，还留扇窗户——
上个浅浅发着光，林檎名字。
他突然想，还真是神奇啊。
他与林檎刚刚认识时候，他觉得这个男人不可理喻，令人烦不胜烦。怎会有这执着、乐此不疲想要找他打架人？
哪怕徐北尽拒绝无数次，林檎也仍旧固执己见。
而之后林檎故意买饮料讨好他、主动介入到他平淡乏味生活……
不过每次想到这里，徐北尽都会感到阵羞惭。他觉得他不应该这样想，他应该信任林檎。他觉得这是种……非常自私想法。
但是林檎显然也知道这个问题存在。
说到底，林檎也未必想要重新拥有那份记忆。
“你想恢复记忆吗？”
徐北尽躺在床上，而林檎也已经躺到床上。
徐北尽感到困意不停地袭来，但是他还是强忍着，努力保持清醒，并且询问着林檎。
林檎含糊地说句什。
“什？”徐北尽问，“没听清。”
他可不像NE那样，可以在这样封闭、空洞地方睡觉。
张床就摆在窗户边上，不过窗外风景仅有那平淡无奇灰雾。
不过现在徐北尽心态不样。
以前灰雾中只有他同胞们，而现在，灰雾中还有个NE……
每每想到这里，徐北尽都会感到些许愉快和幸灾乐祸。
还有其他些举动，都不可避免地拉近他们距离。
不管如何，似乎从林檎注意到徐北尽那刻起，他们未来就已经注定死死地捆在起。
他们在窄楼中是特殊，并且，只有他们彼此能够理解这种特殊。
想到这里，徐北尽不免感到种难以言喻触动。
他走神片刻，随后利用操控板，先是锁定自己噩梦，让自己可以在睡觉时候不进入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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