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今晚它会来吗?”江浅开口道。
“应该不会吧。”小八哥道:“它若是不傻,知道咱们今晚都在这里,来不是送死吗?”
江浅坐在树上,望着漆黑夜空拧拧眉,开口道:“京城附近本也危险
“妖使大人大概是伤没好缘故,离灵树便有些虚弱,早早就歇下。”小八哥道。
江浅对“妖使”这称呼似乎是不大喜欢,微微拧拧眉,面色不大好。
“江护法,你也累吧,要不要进去歇歇?”小八哥问道。
江浅自从来人族之后,无法像从前在广陵大泽时般日日汲取水木灵气,因此夜里也会学着人族习惯睡上觉,算是养精蓄锐。
江浅闻言看眼屋内方向,最后没有进去,而是跃到院中颗树上。
“恩妖请说。”状元郎忙道。
江浅略犹豫,开口道:“你若是方便,可悄悄帮本座打听下,京城兽族中可有个狼妖,平日里都在何处落脚?”
状元郎闻言忙点点头,朝江浅道:“恩妖放心,包在身上。”
江浅闻言淡淡笑,第次发觉人族倒也不都是想象中那讨厌。
不过他转念想,这状元郎可是万里挑人,与寻常人族不同倒也能理解。
老老小小都跑来祠堂才好。
当晚,江浅在祠堂外头设结界,出来时候见状元郎手里拎把不知道哪里找来长刀,正和几个官兵道守在门口。
“你也进去吧。”江浅朝状元郎道。
状元郎冲他笑,面上带着几分红意,道:“替恩妖守夜。”
状元郎如今已经知道自己那日经历过什,再见江浅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并不扭捏,只是在单独面对江浅时,脸上仍会有些发红,但神态却落落大方。
这树并非灵树,几乎没什灵气,江浅歇在上头并不舒服。
可他又不愿进屋和郁辞舟起住。
“这些人族也真是,太不周到。”小八哥抱怨道:“咱们辛辛苦苦为他们办事,连屋子都不知道多安排间。”
实际上这也怪不得村民,实在是这几日村子里事情太多,有些顾不上。
况且给他们安排住处虽只有间,里头榻却是很宽敞通铺,完全睡得开。
至于大部分人族,大抵依旧如他所知那般……
当夜,有江浅结界,又有京城来官兵守在祠堂外头,村民们都觉安心不少。
江浅在外头转圈,并未觉出异样,便回村民们为他安排住处。
小八哥直蹲在窗台上等他呢,见他回来便扑扑闪着翅膀落在江浅肩上。
江浅看他眼,问道:“他呢?”
“听大理寺人说,大部分妖族都不爱掺和人族事情,没想到恩妖和妖使大人对人族事情会这上心。”状元郎朝江浅道。
江浅心知自己此来并非为人族,不想贪这份人情,开口道:“只是随手罢。”
“恩妖随手不随手,对于人族来说都是大恩。”状元郎道:“听妖使大人说,恩妖没别喜好,独爱美酒,改日回京城,定寻几坛好酒登门拜谢恩妖。”
江浅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被他口个恩妖叫着,张俊脸便冷不下来。
他看状元郎眼,开口道:“你和大理寺人相熟,倒是可以帮本座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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