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见他这幅蔫蔫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心道自从他从广陵大泽出来和郁辞舟重逢,郁辞舟隔三差五不是受伤就是晕船,囫囵个儿时候好像不多。
“难受吗?”江浅开口问道。
郁辞舟摇摇头,半晌后又点点头,睁开眼睛看着江浅。
“能不
脑补下头黑色豹子在岸边追着船跑画面,感觉有些好笑。
小八哥此刻也化成人形坐在甲板上晒太阳,他闻言看向江浅,开口道:“妖使大人好可怜,这会儿也不知道如何。”
江浅心道船是他自己租,可怜也赖不着别人。
但他转念想,此番郁辞舟是为他体内妖气才跑这趟……
罢,江浅叹口气,只得提步进船舱。
“哇,好多水啊!”小八哥自船驶出港口就开始兴奋地嚷嚷,整只鸟表现得异常活跃。
实际上,江浅也是第次坐船,面对望无际海面,心中多少也有些不平静,直站在甲板上看海。
广陵大泽有很多浅溪和湖泊,但那种感觉和海是完全不样。江浅也说不出来面对大海时是什样心情,只隐约觉得有种熟悉感,但那感觉却又并不亲切。
狼妖上船之后,在甲板上找块地方,怀里抱着兔妖和小崽子晒太阳。
只有郁辞舟上船没会儿就不见踪影,过整个上午都没出现过。
郁辞舟带着江浅和小八哥花近日工夫添置物品。
次日早,他又去找人租前往澹州岛船。
到登船这日,他们早早便到码头。
上船之后却遇到老熟人,正是狼妖。
“不是让你们待在京城吗?”郁辞舟瞥眼狼妖怀里探出两颗小脑袋,开口问道。
这船因是渔船,能供他们住客房只有两间,其中间给狼妖家三口,他和郁辞舟小八哥只能挤在间里头。但小八哥这次不知哪来高风亮节,推说自己不用睡在里头,将剩下那间屋子让给江浅和郁辞舟。
江浅进屋之后,便见郁辞舟躺在榻上,面色有些苍白。
郁辞舟听到脚步声,抬起眼皮看眼,见是江浅便又闭上眼睛。
“你们兽族怕水吗?”江浅有些疑惑地问道。
郁辞舟有气无力地道:“不怕水,只是怕坐船。”
“妖使大人去哪儿?”小八哥兴奋劲儿过,才发觉郁辞舟不在。
旁狼妖开口道:“他晕船,估计已经睡过去吧。”
江浅闻言怔,没想到郁辞舟竟有这毛病。
“记得几年前陪他做过次船,他只在上头待不到个时辰,就嚷嚷着要下去。”狼妖开口道:“那道们坐船沿着河顺流而下走足足三日工夫,他沿着岸边跟着们船跑三日。”
江浅:……
狼妖笑笑道:“想带着他们趁机出来见见世面,路上好得你照应二。”
他话虽这说,但郁辞舟心里知道,狼妖此番应该是不放心,这才跟上来。
虽然郁辞舟妖阶远远高于狼妖,但路上能多个伙伴,总归是稳妥些。
念及此郁辞舟也没再说什。
这船原是附近渔民渔船,如今正是捕捞淡季,便让郁辞舟租来。因为澹州岛没有人族居住,普通客船没有往那边走,商船更是不可能绕道那边,租个闲着渔船雇几个船工反倒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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