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好说,成事在天,若是最后不成,也只能当是天命。”赭恒散人闻言看向远处,目光中带着抹怅然。
另边。
郁辞舟莫名与赭恒散人“遭遇”番,心情十分沮丧。
他回到住处之后,便见狼妖正倚在院中树下逗着怀里兔子。
狼妖今日跟着郁辞舟忙活半日,心中满是疑惑,
“郁小友心魔是江浅小友,江浅小友心魔是凤凰妖尊,哈哈。”赭恒散人笑笑道:“你说他们有趣不有趣?”
尧风轻笑声,却有些参不透其中究竟。
“给他们心魔都浇上把肥,等破土抽枝时机到,便把薅出来。”赭恒散人说罢又摇摇头道:“可惜两个小东西都跟木头似,倒是得耗费不少心力,逼着他们多往前走走,哎。”
他说着重重叹口气,脸恨铁不成钢表情。
尧风闻言忙道:“师父心怀慈悲,倒是他们福分。”
“你可有察觉出他异样?”赭恒散人问道。
尧风想想道:“似乎眼中戾气更重些。”
“心魔作祟。”赭恒散人道:“他们见过那魔物之后,心魔便露出苗头。”
尧风不解道:“师父既然知道是心魔作祟,为何还要故意刺激他?”
“心魔藏在妖或者人心里,就像是粒种子样。”赭恒散人耐心朝自己二弟子道:“你说心里藏这样种子,该如何是好?”
口道:“他不会在这里久留。”
“你怎知道?”赭恒散人道:“你能做得他主?”
郁辞舟:……
赭恒散人这话可算是戳到郁辞舟痛处。
他哪里做得江浅主。
“呵呵。”赭恒散人又摇摇头,表情带着几分落寞。
他个孤寡半生家伙,竟要为两块木头事情操心,真是岂有此理!
“师父帮他们祛除心魔,是想让他们去净化禁地那个魔物?”尧风错后半步跟着赭恒散人身后,问道。
赭恒散人点点头道:“他被困这多年,为看住他,也跟着被困这多年,想出去看看都不能,烦死。”
尧风干笑两声,忙道:“妖使大人与江护法,能做到吗?”
尧风想想道:“要直隐忍不发,要就要想办法祛除。”
“没错。”赭恒散人道:“可这心魔想要祛除,却并非易事。粒种子埋在心里,它若是不发芽,你如何能知道它藏在哪个犄角旮旯?不知道它在那儿,自然也就无从祛除。”
尧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便闻赭恒散人又道:“所以想要祛除心魔,先得让这粒种子发芽。可这里头也是有计较,若是嫩芽太小,把未必能连根拔起,反倒会留下祸患。若是长得太茂盛,根须扎得太深,强行拔出又容易伤筋动骨。”
所以最好时机,就是心魔不大不小时候,趁其不备将其祛除。
他不仅做不江浅主,江浅甚至连商量都未必会与他商量。
赭恒散人脸笑意看着郁辞舟,郁辞舟意识到对方这就是故意来给他找不痛快,当即不再多说,朝他敷衍行个礼,径直离开。
待郁辞舟走远,赭恒散人忍不住扑哧声笑。
师徒二人并肩离开,赭恒散人边走还边忍不住笑出声。
“师父,您为何要如此刺激妖使大人?”尧风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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