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收起翅膀,身上妖气敛去,化成人形。
赭恒散人目光在他身上逡巡片刻,那眼神丝毫不知避讳。
“看够吗?”凤凰妖尊冷声道。
赭恒散人淡淡笑,道:“这久不见,只这两眼就将你看得不乐意?司尘,你怎还是这小气。”
司尘……
他还满心以为是自己在逗弄江浅,到头来发觉自己才是被逗弄那个。
郁辞舟想到自己狼狈跳窗而出模样,心中略有些尴尬。
但想到江浅为逗他,竟连开屏这样事情都做,他心中又生出几分隐秘喜悦。
郁辞舟转头看向榻上江浅,见对方如今又变成白孔雀模样,已经窝在榻上睡着。
他小心翼翼走向榻边,这才发觉江浅将那颗蛋,拢在自己翅膀底下。
郁辞舟回去之后都还有些后怕,暗道幸亏他定力好,否则今晚让江浅这胡闹,再做出什逾矩事情,明日江浅定然要朝他生气。
他还不知道江浅脾气,无论是谁先起头,到头来肯定都是他错。
郁辞舟念及此丝毫没觉得委屈,反倒露出丝无奈笑意。
回房后,郁辞舟目光落在桌子上那只酒杯上。
先前他只顾着逗弄江浅,自己倒是点都没顾上喝。
抓江护法回去,未免也太小题大做,若说是为别,却又偏偏选江护法在岛上时候,这时机未免太巧合。
“你不必替旁人焦虑。”赭恒散人留意到尧风心思,开口道:“他此来虽是个变数,却也未必不是转机。为师不是同你说过吗?天道自有因果,咱们不必太执着,尽人事听天命便是。”
尧风闻言便没再多言。
另边,黑色猎豹在外头被冷风吹,总算是清醒不少。
他心中不由感叹,江浅喝多当真是越来越爱胡闹。
凤凰妖尊心中默默咀嚼半晌这个名字,只因这世上会这叫他人,已经不多。
“让来猜猜吧。”赭恒散人盯着凤凰妖尊看会儿,开口道:“你不远千里跑来澹州岛,定然不是思念故人,毕竟这多年你也没来过。难道是你又到求.偶期,需要找人帮忙,这才想起
郁辞舟:……
行吧,倒也不用他教,江护法勉强也算是会孵蛋吧。
另边。
赭恒散人立在海边。
黑夜中,火红凤凰掠过海面自远处振翅飞来,落在距离他几步之遥块大石上。
这会儿他看着那只酒杯,鬼神神差便端起来喝口。
这口酒下去,郁辞舟那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异样。
这酒……也太淡些。
江浅那酒量就算是再差,这几杯酒下去顶多也就是微醺,醉到那胡闹,还朝他开屏,那是万万不可能。
郁辞舟:……
从前还只是爱说胡话,如今竟还开始胡乱开屏。
他可是雄孔雀,到底知不知道朝旁人开屏是什意思?
郁辞舟边犯愁,边又忍不住回想起白孔雀尾羽半开漂亮模样。不得不承认,江浅真是他这辈子见到过最漂亮禽族,不止是羽毛和身形漂亮,甚至个眼神,颦蹙都带着慑人美感。
豹子只这想,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身体又有些躁动起来。
他不得不踱着步子,在外头溜达好会儿,待身体彻底平复才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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