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凤凰妖尊生完闷气,喝口赭恒散人递过来茶。
半晌后,他朝赭恒散人问道:“多久?”
“啊?”赭恒散人反应过来他说是什,开口道:“刻钟至少得有吧。”
凤凰妖尊优雅地擦擦嘴角茶渍,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旁边少年忙去传话,片刻后却回来朝凤凰妖尊回话道:“回妖尊,江护法和妖使大人已经走。”
但随即他又忍不住伤心起来。
害怕见到是回事,真见不到又是另外回事。
“他真生气,把他气狠。”江浅喃喃道。
郁辞舟立在旁边,没有做声,只静静看着江浅。
“他从前就是这样,生起气来就不理。”江浅不知想到什,面上现出抹委屈神色,最后盯着门内方向看会儿,转身走。
郁辞舟出门前,还特意去将那颗蛋托付给狼妖照看,生怕带在身边有个闪失。
凤凰妖尊这会儿正斜倚在榻上,看着赭恒散人煮茶,听到江浅在外头求见,面色登时变。
赭恒散人好奇打量他神情,也不出声,只想看他会如何反应。
片刻后,便见凤凰妖尊淡淡道:“本尊不想见他,让他走。”
赭恒散人不由失笑,暗道果然还是得嘴硬番。
恒散人又道:“那只豹子还是很忌讳你,他知道小孔雀在意你,自然不敢挑拨你们关系。”
“江浅自幼便是本尊养大,岂是他三言两语能挑拨得?”凤凰妖尊道。
“是是是。”赭恒散人道:“小孔雀心里,自然还是你更重要些。”
凤凰妖尊怒气渐消,这才问道:“江浅身上妖气究竟是怎回事?”
“这个……比较复杂。”赭恒散人开口道:“不如,回头你亲自问他吧。”
凤凰妖尊闻言目光凛,好不容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江浅在内心深处,其实是将凤凰妖尊当成父亲角色。
他对凤凰妖尊既有着非比寻常依恋,又有惧怕和尊敬。
郁辞舟什都没说,只跟在江浅后头陪着他。
郁辞舟很少看到江浅这样模样,委屈巴巴像个受责罚小孩般。
这刻他看着江浅背影,仿佛看到只耷拉着脑袋小孔雀般,令他很想上前帮对方舔舔毛,安慰番。
不过那传话少年尚未转身,凤凰妖尊便改主意,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少年闻言刚要转身,又问道:“是让江护法和妖使大人起进来吗?还是只让江护法进来?”
凤凰妖尊听郁辞舟也在外头,当即眸色冷,开口道:“让他们起滚吧,本座谁也不见。”
少年脸茫然,见赭恒散人朝自己略点头,这才出去传话。
江浅闻言先是稍稍松口气,看来确实有些害怕见到凤凰妖尊。
眼看凤凰妖尊这怒气刚消,他若再说起那件事,估计此番口舌便白费。
说不定凤凰妖尊收敛不住脾气,当真连夜将郁辞舟杀,那就麻烦。
次日早,江浅便战战兢兢去见凤凰妖尊。
他本打算自己去,只因郁辞舟身上那伤尚未完全愈合,江浅生怕他今日去,再伤上加伤。但郁辞舟却坚持要和江浅起去,理由是凤凰妖尊已经教训过他,不会再生他气。
江浅心中烦躁不安,便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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