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恒散人转头看向凤凰妖尊,目光带着几分讶异。
片刻后,他仿佛明白什,又转头看向光幕中郁辞舟。
郁辞舟此刻周身已经被魔气浸染,双目也隐隐现出赤红之色。
“他心魔旦被激发,会不会真撞破禁制?”赭恒散人有些担忧地道。
“那正好,连里头那东西起灭,倒省得多费手脚。”凤凰妖尊开口道。
江浅看着郁辞舟背影,终于恢复些许理智。
凤凰妖尊说将蛋喂给魔物,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无论如何,他总要先去看看才能确定吧?
另边。
赭恒散人看着光幕,光幕是禁地中画面。
况且以江浅那样性子,若只是颗捡来蛋,怎可能会如此爱护在意……
郁辞舟越想越自责,几乎要被愧疚淹没。
更重要是,如今这颗蛋还是在他手上丢。
“阿浅。”郁辞舟看着江浅,哑声道。
江浅这会儿已经稍稍冷静些许,只是双目红意依旧没有褪去。
,大脑片空白。
瞬间,他脑海中翻涌出无数回忆……
在平安巷中时,江浅体内妖气异动。
他第次触碰那妖气时,感受到那种熟悉又陌生气息。
到澹州岛之后,江浅对他没来由发得那几通脾气,如今想来那个时候江浅应该就知道真相,所以才会迁怒与他。
赭恒散人知道他又在说气话,便不与他继续争辩,只有些担心地看着光幕中郁辞舟。
“他竟这聪明吗?猜到你用意?”赭恒散人开口道。
“他未必是猜到用意,也可能是想岔。”凤凰妖尊道。
凤凰妖尊朝江浅动手时,只使半成妖力,手下留太多情。江浅
画面中,郁辞舟正以己之力,不断冲撞着封印魔物禁制。
那禁制中,不断有魔气溢出,不多时便将郁辞舟包裹其中。
然而那禁制却十分牢固,显然不是郁辞舟能冲撞开。
“他这是疯吗?”赭恒散人开口道。
凤凰妖尊看着光幕中画面,稍稍挑着眉,眼底染着几分笑意。
他袭白色薄衫,身上沾着血迹,显得有些触目。
张俊美脸,也衬得愈发苍白,带着种脆弱美感。
“会帮你……不,不是帮你。”郁辞舟看着江浅眼睛,开口道:“阿浅,会把他找回来。”
“妖尊说他已经将蛋喂给魔物。”江浅哽咽道。
郁辞舟伸手抹去江浅脸颊上沾着眼泪,又用自己衣袖擦擦江浅沾着血迹嘴角,开口道:“若是那魔物将他吞,便将魔物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总能找得到他。”他说罢便朝禁地奔去。
再后来,他们在结界中,江浅体内妖气骤然传来剧烈异动,疼得江浅几乎晕厥过去。也正是那日,郁辞舟守着门外,释放自己妖力,帮忙安抚江浅体内妖力……
现在想来,那日便是江浅生下这颗蛋时候。
再后来,江浅拿这颗蛋来让他孵……
从前不觉得异样,如今仔细想来,桩桩件件往事中仿佛都藏蛛丝马迹。郁辞舟越想越觉得懊恼,他不意外以江浅这样性子会瞒着他此事,他懊恼是为何自己如此粗心大意。
既然狼妖和兔妖两只雄妖都可以生出小崽子,他和江浅又为什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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