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上次江浅似乎对人族成婚事很是好奇,却没想到江浅竟连合卺酒都知道,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
“你想喝?”郁辞舟故作不知地问道。
“这个要怎喝?”江浅开口问道。
郁辞舟将酒杯放下,上前搂住江浅,开口道:“这种酒是要成婚当晚才能喝,辈子只能喝次。”他险些抑制不住要朝江浅说那个计划,却忍住。
左右也等不多少时日,倒不如切准备妥当,再朝江浅说。更重要是,如今这氛围并不郑重,郁辞舟想挑个彼此都清醒时候,朝江浅说这件事。
“你从前可不是这样,连几日中间都不让休息,歇口气都会让你不高兴,直让别……”郁辞舟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揶揄。
江浅伸手掩住他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郁辞舟见状便闭嘴,帮江浅斟杯酒。
他觉得挺意外,江浅这次毒发不仅意识更清醒,甚至还有余暇喝酒助兴,这是令他没想到。但他这会儿也来兴致,觉得这样江浅也挺让人心动,甚至坐在这里看着江浅呼吸微乱地喝酒,都成种乐趣。
“再倒杯。”江浅道。
猎隼掩去眼底某种情绪,苦笑下,没再说什。
兔妖则随手接住片落下灵树叶子,放在嘴里嚼嚼。
与此同时,郁辞舟带着江浅去寻欢楼。
江浅不是第次来这种地方,自然知道这里头是做什,不禁放松些许。
这种地方本就是缠.绵之地,所以哪怕江浅半倚在郁辞舟怀里,这举动也没引起太多人注目。
也会离开京城。”猎隼道。
兔子点点头道:“嗯,他在广陵大泽,听起来就很远。”
“江护法带着你,很快就会到。”猎隼道:“找到你恩妖,你会做他伴侣吗?”
“为什要做他伴侣?”兔子不解道。
猎隼失笑道:“不做他伴侣,那你找他做什?”
江浅目光落在郁辞舟放下那只酒杯上半晌,而后将自己酒杯也放下。
郁辞舟能感觉到江浅有点不高兴,他伸手摩挲着江浅眉眼,动作很轻。
郁辞舟怔,忙给自己也倒上杯。
郁辞舟看眼酒杯,他知道这种地方酒多半都不大干净,不过这对他和江浅来说,完全不值提。
郁辞舟拿着酒杯在江浅酒杯上碰,刚想喝那杯酒,却被江浅拦住。
江浅盯着他看会儿,开口道:“听说人族入洞房之前都要喝合卺酒。”
郁辞舟怔,骤然意识到江浅想做什。
郁辞舟半抱着他进去,要间上好客房,让人换新被褥,又吩咐这几日不许打扰。
“你去找他们要壶酒来。”江浅开口道。
郁辞舟怔,失笑道:“这会儿倒是不急?”
江浅拧拧眉,声音却带着几分微颤道:“去呀。”
郁辞舟当即去找人要酒,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江浅。
“他是恩妖啊,只是想见他。”兔子道。
猎隼闻言忍不住笑笑,顿时发觉竟是自己将事情想窄。
人也好妖也罢,活这世,总会遇到过那两个对自己出手相助之人。
就像他当初遇到江浅……
而这点浅浅缘分,适当停留在某种位置,其实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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