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看他眼:“是啊,改主意,现在觉得做驸马也没什不好。”
贺南丰虽然小事偶尔会犯糊涂,但大事却还是拎清,比如贺顾是他原配嫡妻留下长子,是朝廷册印过长阳候世子,换言之是他贺南丰接班人,他绝对是希望贺顾日后能有出息,此刻听他竟然又想做驸马,这等自断前程想法,贺南丰岂能接受?
他当即怒道:“胡闹!你知道做这个驸马意味着什吗?外戚不得干政,你若娶公主,以后这辈子,不仅科举入仕无望,便是连马也上不得,为父让你自小读书习武,难道就是为要你日后做个被皇家养着废物吗?”
贺顾见他气成这样,边颇觉好笑,边却也不由得有些意外。
……没想到贺老头心底竟然还是期盼他以后建功立业,看来多少对他还是有点父子之情,没有彻底叫万姝儿那女人给
贺顾还沉浸在刚才恍然和震惊之中,被亲爹拉出揽政殿殿门也只是呆呆愣愣没什太大反应,直到他们出宫门,上车马,才被贺老侯爷声“孽障”喊得回神。
贺顾回头看,只见亲爹面有怒色,正在恶狠狠瞪他。
贺顾茫然:“干嘛?”
贺南丰道:“不是你自己不愿意做驸马?今日怎反倒在陛下面前藏起拙来,你这样叫为父如何替你推拒?!”
贺顾摸摸鼻子:“又不知道您要怎推拒,您也没提前告诉有什打算,在陛下面前,谦虚些难道有错吗?”
姐。
他这幅痴愣神色,长公主见,却没点反应,她似乎是早已经对这种表情司空见惯,只有眉头微微蹙。
“果然是你。”
长公主这句话声音极低,只有贺顾听清,他几乎立刻就感觉她本来就冷冰冰目光又寒三分。
那边皇后这才反应过来,饶是她向跳脱,此刻也不由得有些尴尬,道:“瑜儿,你这是做什,快放开贺世子。”
他这话倒不假,贺南丰确没有把自己打算告诉他,此刻被他顶回来,只得梗着脖子呛道:“你这蠢货!难道就想不到你若是表现才学出众些,当今天子是何等惜才爱才,岂会强逼你做驸马?这下可好,刚才为父本还想替你推拒二,谁想长公主殿下竟亲自来,陛下也未曾答复,如今选这驸马你是不去也得去。”
贺顾靠在马车内厢,懒洋洋道:“去就去呗。”
贺老侯爷怒道:“叫如何同你外祖父祖母交代?”
贺顾道:“自会去和二老解释,就说是自己想做驸马,与爹无关,他们便不会怪您。”
贺老侯爷愣:“什?你自己想做驸马?”
皇后话音落,贺顾就感觉下巴松,长公主果然放开他。
“母后,那日回宫时儿臣看到从花月楼出来便是他,儿臣并未认错。”
皇后这才想起这件事,反应过来原来女儿还在介意这茬,忙道:“这事是个误会,那日世子是去……”
皇帝却突然打断她,沉声道:“朕有些乏,要先歇,长阳候,你便先带着儿子回去吧。”
贺南丰听到这句话如释重负,今天揽政殿里发生事走向越来越诡异,搞得他也十分摸不着头脑,此刻皇帝总算肯放他离去,他便立刻带着贺顾叩头谢恩,拉着儿子逃也似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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