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相信水滴石穿,只要他们成亲,他好好表现,长公主总会被他打动!——
三月初五,宫中为长公主裴昭瑜挑选驸马,择出京畿家世清白官家子弟十余人,进宫参与内廷考察。
不管贺南丰如何横眉竖眼,贺小侯爷还是把自己打扮帅气逼人,施施然出门。
这些天征野也多少看出点不对来,世子爷反应实在不像是心仪于宫外哪家官家贵女,相反他自那日从宫里回来以后,打听其他几位被宫中纳入驸马待选名单官家子弟,倒是很勤快。
……就差让征野去把人家家里八辈祖宗都查出来。
贺顾听裴昭临这说,也只不过付之笑。
他替新皇料理二皇子,又抄三皇子恪王府。
那段日子,京里无论是昔日里趾高气扬勋贵们,还是曾经自命不凡清流们,只要是掺和过夺嫡之争,但凡听贺顾这个名字,就没有不悚然变色。
贺侯爷是新皇沾满鲜血刀——
虽然污秽,却锋利。
贺小侯爷唇角微微勾起,看着亲爹眼神有点古怪,他笑容略略带着点讥讽意味。
“便是不站错队,难道爹以为就能保住富贵?”
他冷不丁来这句,贺南丰愣愣,没明白他在说什。
马车已经停在侯府门前,贺顾弓着腰准备下去,他动作顿顿,回头看眼还没回过神贺老侯爷,悠悠补句:“……如今大越海晏河清,圣上龙体康泰、正值盛年,爹还是别想太多。”
有些事,贺顾活遭,心里门儿清,但他却不好直接告诉贺老侯爷。
贺顾虽然打两辈子光棍,不知道怎追姑娘,但眼下选驸马却不是追姑娘,竞争对手可要多得多。
和别人斗他就在行——
兵法不是白学,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在进宫马车上,贺顾还在拿着来之前,他特意手抄小纸条复习。
小纸条上字儿密密麻麻,征野凑头过去瞥两眼,只见纸条上全是贺小侯爷列举竞争对手和假想敌们
后来贺顾被问罪,有条原因,便是滥杀皇室宗亲。
贺顾后来才明白,站错队固然要命,然而不管他追随谁,见不得人刀,总是要在江山定平后被收起来。
重生后他想越来越明白,贺顾不那怪太子,但同样,他也会离太子远远。
这辈子,贺顾不想再做任何人刀,他只想做个普通人,和自己喜欢女子成亲生子,活轻松点,什从龙之功,谁爱要谁要吧。
至于长公主厌男这码子事——
比如,没他贺顾,未来新帝屁股底下那张龙椅,还保不保得住,那可难说。
这话可不是贺顾自大,上世二皇子裴昭临和太子斗十多年,可惜最后还是棋差着。
裴昭临被围剿于凌江江畔时,新皇已然登基为帝,他心知新皇肯定容不下自己,若是被俘回去,不仅难逃死,估计还要被安上个逆王名头,被万人唾骂。
愿赌服输,成王败寇,二皇子自刎于凌江江畔,临死前只哑着嗓子叹句:“大哥胜,无非有二。其他为元后长子,大义所向,为妃妾所生,君父不喜;其二便是……大哥得贺子环你。”
那时贺顾奉君命,带裴昭临回京,若带不回活人,也要带项上人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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