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这得恨他恨到什程度,才敢在皇帝面前这放肆,就不怕惹怒陛下吗?
贺顾也有点怀疑人生,上辈子他还没发现,他有这招人恨吗?
……难怪后来太子那里,有那多人弹劾他。
就有来时在宫门前编排贺顾、和王沐川起冲突那个白衣方脸青年。
其他几人正转身要走,那青年却定脚步,动不动,众人正纳闷,却见他忽然跪在殿下,抬头看着皇帝,喊道:“陛下!这不公平!”
吴德怀眼皮跳,心道这缺心眼,莫不是落选,竟在陛下娘娘面前发起疯来,真是仗着陛下仁厚,无法无天。
皇帝挑眉道:“噢?哪里不公平?”
那青年叩个头,这才转头看向贺顾,面色忿忿道:“王家二公子,陆世子都是才学出众,又有功名在身之人,这位魏家世兄,望也知是沉稳好学之人,他们能过文试,臣心服口服。”
正此刻,珠帘后长公主,语气平淡问句。
“文试合格者是定下,你既不服,便是不服阅卷?”
那青年愣愣,他刚才只顾着忿忿不平,眼下才回过神来,他方才说话,其实已经相当于是在指责长公主评卷不公。
按理说他此刻该立即跪下请罪,解释是他言语不慎,冲撞公主,然而这人心中……却还真觉得公主只不过是介女流,哪能读得懂圣贤书、懂得什学问?
也许是近些日子在家中受气,路上又和王沐川起争执,他胸里憋着团闷火,时也不知搭错哪根筋,竟叩首闷闷揖道:“臣确认为,文试题目,应由陛下或是有学之士审定,若只凭殿下自身好恶评判,不免有失偏颇。”
“然这贺顾,不过十六岁,乳臭未干,怕是开蒙都没几年,贺顾整日里跟他表弟言定野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他能读过几本书?又有几分真才实学?”
“他不过是仗着有副好皮囊,这才引得京中些不知廉耻、轻浮浪荡教坊歌姬竞相追捧,这些妓子肤浅无知,将他吹天上有地下无,谣言传到家中,竟还带坏那年仅十三岁庶妹,整日说什若是能得贺郎顾,便此生无憾。”
他越说越面色不忿,贺顾却听得脸茫然。
他什时候跟着言定野整日鬼混???
“臣知道,贵人们也是受小人蛊惑,才会以为他真有什真才实学,陛下和娘娘看重谁,臣不敢置喙,更不敢心生怨怼。只是,叫臣如此不清不楚被个纨绔比下去,臣却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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