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背影
顿，转过身来看到长公主，却似乎并不意外，他那张布满
细纹
脸上，此刻竟带着些愧色。
王内官立即很有眼色退远。
皇帝嘴唇颤颤，他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珩儿……”
“朕对不起你母后，也对不起你。”
他站起身来，道：“朕出去走走，吴德怀。”
吴德怀连忙跪下应道：“老奴在。”
“好好照顾皇后，今日事朕不要传出去丝毫，该怎
做，你心中清楚。”
吴德怀忙道：“老奴知晓。”
皇帝踱步出御帐，长公主却趁着皇后抱着他不备，在她颈后轻轻击，皇后这才眼白翻，软软倒在他怀里。
！”
皇后发起疯来，衣袖乱拂，案上茶盏亦被拂落在地，瓷器摔碎脆响听起来让人头皮不由得耸。
皇帝想上前拉皇后，却被身后直默不作声王内官拦住。
“陛下，保重圣体，长公主殿下在呢。”
长公主果然立即两步上前，蹲在皇后面前，她把拉住皇后不住乱动手，沉声道：“母后，母后清醒些，儿臣没事，儿臣在这里，儿臣在母后膝下。”
“你可怨朕？”
“去芷阳宫请李嬷嬷来。”又侧目对兰疏道，“叫人去太医院请太医。”
兰疏颔首应是，立刻转身去。
长公主这才把皇后交给旁边宫人，沿着刚才皇帝离开路跟上去。
皇帝果然没走远，出校场，是御苑中处小花园。
皇帝背对着来时方向，站在株桃花树下，不知在想什，王内官垂首跟在他身后，见跟过来长公主，轻声唤句：“殿下。”
陈皇后呆呆，这才低下头目光怔怔看着她，道：“你……你是本宫瑜儿……？”
长公主拉过她手抚在自己面上，轻声道：“是儿臣，儿臣是母后瑜儿，母后不认得吗？”
陈皇后手在他颊畔颤抖着，点点把长公主额发拨开，轻轻抚着孩儿眉眼，半晌她才带着点泣音道：“是……你是本宫瑜儿，本宫瑜儿没事，瑜儿还在……本宫瑜儿还在……”
边说着，边又哭又笑把长公主揽进怀里。
皇帝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酸涩，鼻头阵发酸，猛地转过头去仰起下巴，硬生生把眼眶里温热液体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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