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宫人见,连忙为她递上块小巧精致细绢。
皇帝低声道:“大喜事,伤心什呢,以后你若想见瑜儿,叫她回宫陪你,不也是句话事?今日便先叫他两个回去罢,莫耽误好时辰。”
皇后闻言,便也不多说,只擦干净眼角泪光,点点头道:“陛下说是,是本宫情难自抑。”
这才抽抽鼻子,破涕为笑,看着殿下小夫妻二人,道:“去吧,以后……以后好好。”
贺顾与长公主二人这才跪下,叩首谢恩。
长公主手,竟然比他手,还要微微大些,眼下本该是他这夫君,温情脉脉握着妻子柔荑,可贺小侯爷却十分尴尬……握不住?
仔细想想,又觉得也正常,毕竟殿下就连身形都要微微高他些,手大点也没什稀奇不是。
贺顾如此安慰自己,心里那男子汉尊严,却多少还是有些被刺痛。
还好他如今年纪不大,活两辈子,他也知道自己还能再长个儿,心中这才稍微好受点。
宫中司仪内官,早已等在殿侧,见驸马爷牵妥长公主殿下,这才气沉丹田,开始开口主持婚仪。
贺顾呆呆看着长公主,他写文章,向都是干巴巴,直来直去,从来憋不出什好辞藻修饰二,此刻却觉得能在心中洋洋洒洒,为长公主美貌,写他个十篇八篇千字文——
长公主穿白,像九天玄女落凡尘,清冷孤傲;长公主穿红,又似烈焰里飞出朱雀鸟,美艳凌厉。
而此刻,身嫁衣长公主,更是叫贺顾连半刻都挪不开眼睛——
尽管长公主素日也穿红衣,但今日,这身繁复、精致、华丽嫁衣却更衬得她贵气逼人,美艳无匹,而且,更让贺小侯爷想就心跳如擂鼓是——
这身嫁衣,她是为自己而穿。
然后驸马便拉着公主手,转身在众宫人们簇拥下离开英鸾殿。
帝后二人却始终端坐在殿内御座之
贺顾全副心神都放在身边长公主身上,他只觉得此刻身处之地、身边之人、无疑不叫他飘飘然,仿佛置身幻梦之中——
太好,太美,让人不敢相信是真。
最后他和长公主携手拜天地,拜殿中帝后,又夫妻对拜——
第次离长公主这近,她身上那种淡淡檀香味又充盈贺顾所有嗅觉,叫他几度心猿意马。
典仪行毕,内官这才躬身小步退后,殿上皇后却不知怎红眼眶,她为裴昭瑜婚事操心不知多久,眼下终于亲眼见着女儿女婿,在她眼前结为夫妻,不由得百感交集,想说话太多,话到嘴边却反而又句也说不出,只是抬着衣袖去拭眼角泪。
贺顾心中百转千回,兰疏已经笑着将长公主扶着,行到他面前,又将长公主手交到他手里,这才恭谨垂着首退下。
头次摸到长公主手,贺小侯爷几乎是本能将那只手先握紧,然而没个呼吸功夫,又忽然想到自己天生股大力,生怕个神思不属之间,会弄疼长公主,连忙松开些。
他小心翼翼拉着长公主手,感受着她皮肤温度。
那只手骨节修长分明,微微有些发凉,如手主人在贺顾心中模样。
然而,握片刻,贺顾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他这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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