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只得先好生安抚贺顾,日后若能确定他是值得信任之人,再找个机会告知于他吧。
贺顾却不知道对面人,心中是如何百转千回,他已爬起身,走到八仙桌前小心翼翼斟两杯酒,喜滋滋端回长公主面前——
虽然刚才他是决定,若是瑜儿姐姐睡着,便不叫醒她,但今日是他们大婚之夜,别暂且不论,他心中自然是万般期待,和她喝这杯意义非凡合卺酒。
长公主似乎是犹豫会,不知在想什,然而最后,还是接过贺顾递过那盏小小酒杯。
贺顾坐在榻边,凑近长公主,他抬眸看看长公主,却只见她垂着眸子,神色似在害羞,心中便不由微微哂——
他这由头虽然听着,总觉得怪怪,但裴昭珩时竟然也没觉出,究竟是哪里不对来,只得沉默会,道:“多谢。”
贺顾笑笑,挠挠后脑勺,道:“那个,姐姐既醒,咱们是不是……”
他转过眸子,看看卧房中八仙桌上那壶酒,咽口唾沫,道:“……该喝合卺酒啦?”
裴昭珩:“……”
今日事本来都不该发生,只要兰疏看住门,便不会有眼下这许多麻烦,但兰疏却又偏偏没看住,把贺顾放进来。
她堂堂国长公主,为何连睡个觉都这不安稳?
贺顾倒也不介意长公主瞒着他,她习武这件事,毕竟他也没问过,只是看长公主眼下神色,却有些不太好。
她早已摘凤冠,只挽个简单发髻,刚才番动作,那发髻许是不太牢靠,竟然忽,全部散落开来。
长公主散头如缎墨发,不仅不显得狼狈,反而更加衬得她神色冷淡高渺。
番缠斗,其实也不过几个呼吸功夫,裴昭珩呼吸微微急促,这才定睛看,发现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他榻前、鬼鬼祟祟人,竟然是贺顾,不由得愣,开口道:“你……怎是你?”
瑜儿姐姐便是性子再冷,终究还是女儿家,总有娇羞不胜面,眼下终于叫他看见。
这副模样,也只有他能看,旁男子定是绝无机会,窥见二。
贺顾
他身份,时半会还不便告知贺顾,来是不知贺顾究竟是否是值得信任、且能够保守秘密之人,二来他真实身份、旦公诸于世,牵连甚广。
界时,决不止是他和母后二人之事,就连包庇他君父,都定然要遭受百官纳谏,会闹麻烦不休。
而母后病旦叫百官知晓,后位保不住都还是小事,更要紧是,她八成要被朝臣,以后妃疯癫不祥为由,要求她远离天子近侧,他们本来就不待见这个继后,何况她还疯?
要母后离开父皇身边……这是要她命。
裴昭珩闭闭目。
许是刚醒缘故,她声音微微沙哑,和平日里很不样,听在贺小侯爷耳里,却不知让他想起什,贺顾张俊脸微微爬上两片潮红,小声道:“姐姐忘……今日是们成亲日子啊……不是又能是谁?”
裴昭珩:“……”
说好有道理。
他松开钳制着贺顾手,坐起身来,看着他淡淡道:“你方才要干什?”
贺顾哽哽,道:“瑜儿姐姐,你……你唇脂没擦干净,见你睡着,不忍叫醒你,便想替你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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