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只是在用余光打量长公主,谁也发现不,岂知裴昭珩其实也早已被他盯后背发毛,浑身难受。
长公主忽然放下碗筷,道:“用完,驸马慢慢吃吧。”
贺顾愣愣,寻思瑜儿姐姐好像也没吃几口啊,正要发问,长公主却忽然低头看着他,淡淡道:“你年纪还小,正在长身体,吃饭时专心些,不要心不在焉,这样会长不高。”
贺顾:“……”
他时,竟被长公主这番话给说呆住,只张着嘴愣愣看着长公主施施然领着兰疏走。
贺顾闻言,不免微觉可惜,立刻开始追悔莫及起来。
新婚第日,他竟然就没出息睡个大懒觉,不仅错过瑜儿姐姐头回梳妆,眼下匆忙赶来,她竟然连剑都已经练完。
贺顾心中小算盘落空,也只得有些不甘心悻悻道:“啊……那好吧,改日咱们再起。”
不过仔细想想,剑明日还能练,今天他与瑜儿姐姐,却还有大好时光,贺顾便又重新振作起来,道:“姐姐,咱们去吃朝食?”
长公主却忽然无来由微微叹口气。
若是寻常夫妻成婚,第二日是断断不会像如今贺顾与长公主这闲,且不说贺顾这睡到日上三竿大懒觉,肯定是没,长公主也决计不可能这优哉游哉练剑。
普通媳妇,还得给公婆敬茶呢。
但如今成婚是帝女,自然没这种烦恼,整个公主府唯主人便是她——
在这府中,公主和驸马夫妻二人就是天,当然谁茶也不必敬,怎舒坦就怎过。
如果是以前,贺顾听说长公主晨起练剑,十有八九会以为,她练是那种轻柔好看花架子,大越朝有不少女子,都把剑这练,与其说是练剑,倒不如说是舞剑,更为贴切。
直过半盏茶功夫,兰宵见他始终呆若木鸡,不得不战战兢兢在后面问句,道:“驸马爷?您还吃,再不用当心凉……”
贺顾心里正难受呢——
贺顾也不知道她在叹什,只以为她是练完剑累,仍然自感觉十分良好,问道:“姐姐?”
长公主默不作声迈步,贺小侯爷见状也立刻跟上,二人便带着后面兰疏,齐回到公主府前院膳厅。
朝食准备不算琳琅满目、十分丰盛,但却绝对算得上精致用心,炖浓稠鲜香骨汤、再加上顺滑劲道细面,上缀几点碧绿葱花,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长公主毕竟是锦衣玉食长大,皇后娘娘心疼女儿,估计直接将宫中做御膳厨子,都往公主府塞大群,膳食上自然精心。
但贺小侯爷这顿饭,却食之无味,这倒不是面问题,而是因为他注意力,压根儿就不在饮食上罢。
但有昨日在喜房中番交手,他自然也知道长公主身上,是有真功夫,所以知她练剑去,贺小侯爷就免不得犯老毛病,想要在如今妻子面前,好生展露展露自己本事,也好叫她早日倾心于自己。
自然是风风火火,赶来找她。
兰疏见他过来,垂首屈膝礼道:“见过驸马爷。”
贺顾只朝她微微点头,示意她不必多礼,便转头看着长公主,笑春光灿烂道:“姐姐这是练什剑?要不要陪你?”
长公主道:“已练罢,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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