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珩看着他,那原本要阻拦话,也不知为何,彻底被堵在嗓子眼里——
再也没说出口。
裴昭珩目光,迅速从贺顾脸上挪开,他垂眸看看湖里莲花,道:“……花开。”
贺顾却不知想到什,眼睛忽然亮:“姐姐,你摘没摘过莲蓬?”
裴昭珩愣愣,没回答。
贺顾却喜滋滋道:“姐姐肯定没摘过,正好眼下到时节,看这湖边就长不少,还长得挺不错,这就给姐姐摘些上来,剥开,里面莲子清香又白嫩,可好吃!”
他说干就干,也不等长公主阻拦,便叫她坐在湖边等自己,抬脚脱鞋袜,十分随意扔,捞起裤腿,也不嫌脏,赤着两只白嫩脚丫就下水。
竟然是长公主。
她站在湖边,正低着头,不知在看什。
贺顾顿时精神震,小步跑上前去,道:“瑜儿姐姐!”
长公主果然身形僵,她转过头来,见贺顾,道:“……你怎也出来?”
贺顾笑道:“这话还想问姐姐呢,不过既然姐姐说‘也’,难道姐姐也是偷偷跑出来?”
,笑得脸讨打裴昭临,飞快离席跑。
出来,又不想去出恭。
也许只是因为,留在那席面上,和太子凑得那般近,又要听群人假惺惺马屁寒暄,实在累人,刚才才会叫贺小侯爷浑身难受。
但眼下出来后,顿时胃也不疼,头也不昏,简直神清气爽。
至于贺顾刚才捎出来那个小青玉盅——
湖边水还不深,所以刚才贺顾看眼,就知道要摘这湖边莲蓬不难。
裴昭珩却愣住。
月色下,那少年捞起裤腿,卷起衣裳下摆,两条白生生、肌理流畅、匀称长腿,就这露在外面。
贺小侯爷正脸认真在水里摸来摸去。
虽然还未完全长成,他身形仍稍显纤细,但贺顾腰臀线条,却十分流畅矫健,此刻他撅着屁股、弯着腰,这般紧绷,就更加明显,轮廓分明起来。
裴昭珩沉默会,道:“今日……确不想留在席上。”
席上都是女子,聊无非都是些夫君、孩儿、家长里短,这种宴会,以前裴昭珩陪着皇后,也只姑且听着,从不往心里去,今日却不知为何,越听越觉得烦躁,心神愈发不宁。
便早早出来。
贺顾笑道:“可见姐姐和样,受不得宴会无趣,咱们性子般。”
少年人俊俏、爽朗、干净,便是个普普通通笑容,都好像带着灼人温度。
则是他今日从芷阳宫出来前,趁兰疏不备,偷偷从那壶皇后娘娘,赐给瑜儿姐姐酒里,倒出来点。
那般好酒,闻闻也知道难得,与其无人品尝、糟蹋,倒不如让他尝个味儿,也好佐他糖炒瓜子。
御苑花园中,有个种满七瓣莲小湖,虽然说是小湖,但毕竟是皇家园林,再小,围着湖边走圈,也得花上大半个时辰。
天色已晚,贺顾正好走到湖边,此刻极目远眺,纯白色如练月光下,湖面波光粼粼,七月时节,沿湖莲花开甚好,晚风中随风摇曳,朦胧里有种别样美感。
贺顾正想找个地方坐着喝酒嗑瓜子,忽然远远看见个熟悉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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