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柔却带着鼻音道:“有这个主意,爹爹知道,已经把好生臭骂顿,说不知自爱、不知羞耻,可是……可是不在乎那些,只想和自己心爱男子在起,若是殿下愿意成全,殿下恩德,天柔必将辈子铭感五内。”
“如今,爹爹十有八九已经去和陛下求恩典,要给选婿,只有殿下……殿下亲自与圣上提及此事,或许才有转圜余地,否则,怕是此生都再和贺家哥哥无缘。”
她说着,眼眶又开始泛红。
裴昭珩沉默会,良久,却只淡淡道:
“你本来便与他无缘。”
闻天柔没得她回应,却也仍不露怯,继续道:“且陛下有过恩旨,言道若是殿下不愿碰驸马,便允准驸马纳妾,以延绵子嗣,传承贺家香火,对?”
裴昭珩道:“你想说什?”
闻天柔忽然在他面前跪下来,磕个头,抬起头来才神色恳切道:“民女知道,今天这个请求,实在孟浪无礼,但是,心慕贺家哥哥已久,自三年前,西山弓马大会,见哥哥,百步穿杨,便打定主意,以后非他不嫁,是以也早早求过爹爹,要爹爹去跟贺家提亲。”
“只是爹爹总觉得,女儿家主动去提亲,有失体统,直不愿,也不允准,苦苦相求,直到去年他去南岭戍守之前,才答应,今年他回来,便为向长阳候府提亲。”
“可是,等今年爹爹回来,贺家哥哥,却已经做驸马。”
闻天柔愣,呆住。
闻天柔说到这儿,眼眶微红,显然心中也很是难过。
裴昭珩向耐性甚好,但此次却不知为何,竟然听得有些烦躁,闻天柔只说到这里,他便忍不住皱皱眉,冷声道:“这与又有何关系。”
闻天柔吸吸鼻子,又磕个头,道:“殿下自然什错也没有,殿下婚事也是陛下和娘娘相中,只是……只是若是殿下与贺顾哥哥,是勉强成婚,殿下心中也没有哥哥,又不会与他有夫妻之谊,哥哥总要纳妾,民女就忍不住想,为什……为什不能是呢?”
她抬起头来,眼神明亮看着裴昭珩,道:“殿下,只要能做贺家哥哥侧室,什也不求,更绝不会给殿下添堵,若是有孩子,愿送到殿下膝下养着,以后他便是殿下孩子,至于什别……产业、爵位,全看殿下,殿下愿意给他便给,不愿意便不给,若……若殿下还是介意,也可以喝辈子避子汤,可以不要孩子,只想……只想嫁给贺家哥哥。”
裴昭珩时被她这番语不惊人死不休话,给惊住,半天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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