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姐姐厌恶男子多年,便是如今动心,忍不住与他有夫妻之实,时小女儿情态,难以直面,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等她想清楚,不别扭……
会回来吧?
定会。
贺顾这想着,却忽然在桌上那白瓷酒壶底下,瞧见封信。
既然兰宵说,瑜儿姐姐没生气,那想必昨晚也是你情愿,并不是他强来,那……
那也不知,咳……昨晚他表现,可还叫姐姐满意?
恨只恨,他这浆糊般脑子,竟然什也想不起来。
那杯酒肯定不对劲。
贺顾将门出身,上辈子更是军营里打滚,区区杯酒,岂能放倒他,现在想起来,那杯酒效力甚猛,不止后劲儿大,似乎……似乎还有催情效果。
她忽然低低笑声,顿顿,才压着嗓子道:“殿下昨晚上才和驸马爷,有夫妻之实,若是殿下真恼驸马爷,又如何肯呢?”
贺顾怔,道:“你……你怎知道?”
兰宵便将清晨,瞧见长公主手上守宫砂没事,告诉贺顾。
这下,她不说还好,她说,贺顾便更确定,他昨晚确与瑜儿姐姐,有夫妻之实,时心中简直百味陈杂。
又是酸、又是甜、又是担忧、又是期待。
听床帐里驸马回话,正想开口再问,却只听得声低低叹息。
贺顾低声道:“姐姐……她……她这是恼?”
他终于点点想起来昨晚,失去意识前事,他也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怎,喝酒便失理智,很是对瑜儿姐姐放荡孟浪番,若是昨晚,他和瑜儿姐姐真发生点什……
贺小侯爷想及此处,忍不住咽口唾沫:
可……可别是他酒后乱性,把瑜儿姐姐……给霸王硬上弓吧?!
他愣愣,走上前去拿起那封信,拆开看——
竟然真是长公主临行前,留给他。
大概内容便是如方才,兰宵所言,说她此去小住,有人护卫,兰疏随行,
贺顾想及此处,心中忽然惊——
这……不会是姐姐安排吧?
她……会不会是早就打定主意,今日要走,所以昨天那壶酒,和昨夜……都是她有意安排?
可姐姐为什要走呢……
……她分明也是有意于自己吧。
酸是,昨晚他们才有夫妻之实,今日姐姐竟就能狠得下心去那鸟不拉屎、千儿八百里远宗山,独个儿扔下他人。
甜是他终于熬到这日,虽然记不太清昨晚经过,但……但也终于和姐姐,成名正言顺夫妻。
至于担忧,自然也是她去这远地方,期待便是见她下面。
贺顾遣退兰宵和其他婢仆,草草把身上收拾洗净,洗漱更衣。
收拾时候,看见自己身上痕迹,便不由得就红着脸,琢磨起来——
所以她才会恼,提前启程跑?
越想越觉得是,越想越害怕。
兰宵忙道:“殿下怎会恼驸马爷呢?今早奴婢还见殿下呢,长公主殿下神色如常,不似生气呀。且殿下说,此去宗山,路途甚远,这几日天儿好,日头晴朗,索性趁着这时候走,免得后面赶上雨天,路途泥泞,不好行路呢。”
贺顾怔怔,道:“姐姐……姐姐当真这说?”
兰宵道:“是呀,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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