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见承微带着人追来,此刻听他这话,才忽然猛地惊觉,三殿下披风竟然还披在他身上。
时贺顾也没顾得上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只记起来殿下身子不好,畏寒体虚,裴昭珩为追他回来,在这般大雪夜里追这久,竟然还把披风脱给他,万受凉怎办?
贺顾连忙要去拽方才被裴昭珩围在他身上披风,谁知三殿下却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站起身来把按住他手,低声道:“无妨,并不畏寒,子环穿得单薄、方才又昏遭,你披着吧。”
语毕顿顿,又道:“……还有力气上马吗?咱们先回去,若是不成,你共骑亦可。”
贺顾低着头喘两口,嘴里呼出股白气,道:“……没事,走吧。”
开什玩笑?
贺顾把推开裴昭珩,从他怀里挣脱出去,站起身来,自欺欺人对方才那个吻视若不见,仿佛什都没察觉、什都没想起来,只闷着头道:“……殿下……嗝儿……您就别开玩笑……嗝儿……有那好糊弄吗……”
裴昭珩闭闭眼,心知这般环境下,时半会要让子环接受这个事实,怕是有些困难,他也不打算穷追猛打、咄咄逼人,只道:“……先回去吧。”
雪却下得越来越大。
冬夜里寒风疯狂呼啸着,漫天鹅毛大雪被吹纷飞摇曳,二人仅仅是在雪地里停留会,路上积雪已是又厚层。
贺顾和长公主成亲后,离多聚少,相处日子屈指可数,仅有过那几次亲密接触,他自然都记得清二楚,而且还不止次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回想品味,然后……那啥。
裴昭珩问他想起来没有,贺顾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他话里问是什——
他不知道能否通过和对方亲吻感觉来辨认个人,可是三殿下这个吻,却几乎是立刻就让他回想起七夕宫宴那晚,他和瑜儿姐姐在宫中、荷花池边那个夹杂着酒意、暖风游来熏人醉意乱情迷吻。
样柔软触感,样暧昧、细细密密、缠绵吻。
这个吻感觉,熟悉道不能再熟悉,让贺顾再也无法逃避,不得不开始正视,方才三殿下那句话里意思。
二人跨上马背,行人这才勒马回缰往回走。
只是这雪下愈发大,也点没有变小迹象,此刻又是在夜里,视野不明,积雪没过马蹄,又没过小腿
必须得赶快回去,不能再拖。
正此刻,二人身后也传来几个急促马蹄声,原来是跟着裴昭珩几个侍卫,终于追上来。
雪下太大。
领头侍卫似乎是承微,他刚要开口说话,嘴里就飘进片冰凉雪花,承微霎时被冻得打个激灵,张着嘴连连“呸呸呸”吐好几下,才伸手掩着口鼻,眯着眼睛远远看着马下两位主子,道:“二位爷——赶紧回去吧——雪……咳呸呸呸,雪还要下更大——咱们快走吧——”
夜色昏暗,只隐约看得见人影,承微也不知道这两位祖宗个蹲在马下,个弓着腰站在边上,是在闹哪出,这样恶劣天气,他也顾不得细问,只能扯着嗓门远远喊着让他们快走。
三殿下?
瑜儿姐姐?
和他结发自始自终是个人?
从来没有长公主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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