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瑜儿姐姐”身量……那样高,便是比起男子也不遑多让,若只有个头也还罢,毕竟也不是没有个头高女子,可成婚时,他想握着“瑜儿姐姐”手,却连握都握不住,那样宽阔骨架、那样大手、哪个女子能有?
……可恨他竟然点都没多想。
还有“她”常年累月带着、从不离开颈间面纱,马平川胸……
他本来早就能发现,可他却自始至终没有点知觉,若非今日三殿下主动告知与他,他是不是就能无知无觉陷在这场美妙绝伦温柔幻梦里辈子?
贺顾并不傻,旦意识到三殿下就是长公主这个事实,很多事情缘由、结合上辈子经历,便能大概猜个七七八八,至于之前为什
这才关上门离去。
那边裴昭珩和主人家寒暄要热水,贺顾却始终没什反应,他只是坐在床边,神情怔愣、眼神空洞。
今晚发生事,实在叫贺小侯爷脑子,有些接不上弦——
三殿下那句“与你结发是”、那个熟悉到叫人不得不深想、深想却又不得不害怕吻,还有许多以前他从未留意过、但仔细想其实早已有端倪蛛丝马迹……
此刻都在他心头如同走马灯样、幕幕掠过。
出京追驸马爷,折腾遭,又累又饿,也不客气,挠挠头,就厚着脸皮去和主人家讨饭讨菜吃。
裴昭珩见贺顾进屋,就坐在床畔动不动,脸神游天外样子,问他:“子环饿不饿?要不要也和承微他们道用些东西?”
贺顾闻言,愣愣转过头来,盯着他,却不说话,也不回答。
裴昭珩见状,微微蹙眉,走上前去探探贺顾手,果然片冰冷,他嘴唇也是苍白没点血色,想是今夜着实冻狠。
他也没继续再问贺顾,只和等在房门边上,问他们还要不要用饭妇人道:“吃食就不必,只是弟弟今日冒着雪,受些寒,不知能否帮忙准备些热水?”
是啊,他和“瑜儿姐姐”同住府,夫妻体,便是“她”再能躲、再能瞒,又岂能点痕迹不落,没有点不对之处?
不过是他自己大喇喇从来没留心,没细想过罢。
那些在瑜儿姐姐宫中瞧见……三殿下写给皇后娘娘信,三殿下身上那种熟悉淡淡檀香味,那时他惊讶问他这味道怎和长公主那像,三殿下还说这是陛下赐下贡香,许是长公主用、他也用,所以才样,贺顾竟然还信——
便是用香样,可两个人身上味道又怎能那般相似?
个人身上气味绝不是只因着熏香就能完全决定,可笑他竟然全没细想过,也不曾产生半点疑心。
妇人道:“这倒容易,公子稍待片刻,妾身马上去烧。”
裴昭珩颔首拱拱手,道:“有劳嫂嫂。”
那妇人只道不必多礼,便转身去柴房烧水去,没多久果然端来盆滚烫热水,又端碗还冒着热气儿姜汤过来,道:“小公子受寒,妾身方才便顺手煮碗姜汤,公子快叫你弟弟喝吧,去寒气睡下,明早上起来就不难受啦。”
裴昭珩接过那碗姜汤,道:“多谢。”
妇人道:“不必客气,水用完倒在门口院子里就是,明早妾身自来收拾,二位快洗洗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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