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这男女走大运,今儿叫他撞上,他从院子里寻到武器又恰好是张弓,这般情形,他正好能相助二。
只是眼下,也不晓得这伙人是什来路,贸然之下贺顾心觉不必先下杀手,但也不能瞧着这后面追着四个人,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劫掠,便还是取下挎着大弓。
这弓约莫是这户人家那汉子,上山打猎用,且多半还是转射狍子、大体型野兽所用,分量颇沉,贺顾却觉得正好顺手,真是巧上加巧,他拿出来也只有三支箭,要想助那被追杀对男女,便箭也不能偏。
贺顾抽支箭,另外两只没地方搁,索性叼在嘴里咬住,他屏气凝神,开弓搭箭上弦,眼里瞄准那追在最前、正挥刀横劈之人,胯下马儿前足——
然后娴熟拉满手中大弓,“咻”声射出第箭。
打开房门出去。
贺顾没看见是,他前脚刚打开门出去,后脚床上裴昭珩也随着门开关时“吱呀”轻响声,睁开眼睛。
贺顾刚走出房门,立刻冷打个激灵。
夜狂风骤雪,院子里也堆厚厚层白色,出屋子,那打斗声便又更加清晰几分,虽然断断续续,但贺顾却听得出来,那声音在朝着他们借宿这户人家靠近。
贺顾瞧瞧,小院里屋子外墙上没挂什东西,只有个草笠、蓑衣、几节干玉米,唯称得上武器,是张看上去十分粗糙大弓,贺顾把抓下那弓,边上箭筒里只有廖廖两三支箭,也叫他并抽出来,这便挎上弓快步打开院门离开。
北风呼啸,贺顾射出这只看似朴实,没什花样,也不甚锋利羽箭,却以种匪夷所思力量和速度,穿透百余步距离,穿透寒冷、萧索、叫嚣着北风,既狠又准扎进马儿前足小腿。
那马吃痛,声惊鸣,立时前足折,朝前跌下去,马上人猝不及防,更是顺着那马儿跌下方向滚落下马背,狠狠摔下去,在雪地上翻十几滚。
贺顾却没露出丝得色,只是仍然屏气凝神,又从嘴里抽箭,朝追在后面第二匹马前足开弓——
裴昭珩走出院门时,瞧见便是这幅情形。
天地空旷,北风呼啸,四野白茫茫无边无际,只有远处群山连绵起伏,而他驸马,口中正叼着支羽箭,看着某个方向,手中弯弓如满月
天光乍晓,虽还不算明亮,但却已经足够看清四野情形,贺顾刚离开这户人家,果然抬目就在不远处荒原里看见人马——
不,马背上不止个人,是个男子、怀里似乎抱个女。
而他身后还追着四匹马、马上跨着人,手里都拿着兵刃,他们与跑在最前面马上抱着女子那人追极为紧,这几人都在朝那马上男子发难,马儿边跑着,几人边在马上缠斗,打甚为热闹。
倒是那抱着女人男子,有几分本事,他怀里护着个,单手执刀对敌,竟还能以敌四,掣肘这样大,他竟还能支撑,虽然看着已是勉强,但也殊为不易。
此处虽是京郊,不在城中,勉强也算天子脚下,竟然能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发生这等围追劫杀歹事,这些人究竟什来头,竟然这般大胆子,这狠心肠,连个女子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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