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扁扁嘴,不服气道:“那扮成男子,不就行?”
贺顾无情道:“那也不行,你看看你现在才几寸高,扮也只能扮成小屁孩,扮不成男子,你
顿顿却又忽然想起另件事,道:“多看山水景物……倒想起事,七月天气热,国子监也该休假吧?”
贺诚愣,道:“是,怎?”
贺顾道:“正好,圣上命七月去西山参加弓马大会,你既没事,读这久书,也可跟着起去散散心,眼下好时节,西山天高云阔、茂林连野,有山有水,岂不正好还能给你治治眼睛?”
贺诚虽然自小读书,看着沉稳,但毕竟还是少年人,哪有不喜欢玩闹?
何况又是弓马大会这样盛事。
前贺顾和“长公主”成婚时,从未在他们面前掩饰过自己对“长公主”感情,这兄妹俩定然也是知道,长兄钟情于那个公主长嫂,后来他丧妻,离京时没顾上特意和贺诚贺容解释,不想时间过得飞快,他去便是小半年,落在贺诚贺容眼里,只怕此刻还要以为他仍在为丧妻事伤怀呢。
是以,才这般小心翼翼讨他欢心,想让他回家,能稍散愁思,别再陷于丧妻之痛,开心点吧。
贺顾心里有点感动,嘴上却不说,只抬筷子夹着碗里排骨,送进口里,吃完才抬眸看着弟弟,笑笑道:“是不错,汇珍楼厨子果然厉害,诚弟有心。”
贺诚见他展颜,心里终于长长松口气,连道:“那大哥多吃点!”
贺顾“嗯”声,他是长兄,眼下又是家之主,他动筷子,贺诚贺容便也跟着用起饭。
闻言便眼睛亮,忍不住喜道:“真?可……可武艺实在不怎样,三脚猫功夫……去实在怕给咱们家丢人……”
贺顾道:“这有什?你年纪轻,也不是为拔用去比武,反正就是去看个热闹,想这多有没做什,只去就是,有在也没人敢欺负你。”
贺诚本来就已经心痒痒,方才也只是象征性推辞下,闻言自然是喜滋滋应。
倒是贺容在边上听眼巴巴小声道:“大哥……也想去……”
贺顾有点无奈,道:“你想去也没用,弓马大会全是爷们,你个小姑娘跟着起去可怎好?”
饭桌上贺顾见贺诚换个眼罩,不是以前那个厚厚鹿皮眼罩,想起来他眼睛还在治,便问句。
贺诚道:“颜大夫医术高超,三月末施回针后,这只眼睛便能感觉到点光,只是若光线太强又会疼痛,带回眼罩,颜大夫见说若是直带着之前那个厚,点光不见不利于恢复,便叫换这个薄。”
贺顾闻言愣,回过神来立刻放下碗筷,把抓过贺诚,左右看他眼睛,喜道:“真?这要紧事,怎方才不说,能看到光?那颜大夫说没说,什时候能彻底看清楚?还要怎治,得治多久?”
贺诚被他来回晃头晕,道:“只是能瞧见点亮光,离好还远着呢,颜大夫也说,眼睛拖太久,如今能见光已经不错,她也说不准什时候能彻底恢复,只是说叫平日没事多摘眼罩,瞧瞧山水景物,可能会有助于恢复。”
贺顾闻言先是有些失望,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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