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也不知是不是巧,他目光正刚刚挪过去,就看到个身着玄衣、头束紫金冠,眉目俊美、略带几分寒意男人,撩开帘子,从车厢里跃下来。
他下马车站定,便舒展开那颀长健朗好身板,男人宽肩窄腰,双笔直长腿立在那就叫人挪不开眼,他侧脸
出城门,青山绿水逐渐入目,景致宜人,贺诚甚少出京,看到这样好风景,也是眼前亮,愈发兴奋、期待起即将到来盛事。
言定野道:“昨日临行前,容儿又在府里闹通,直哭哭唧唧说都能去,她却不能去,又是撒泼又是打滚,害,弄得都不好意思,其实也不想来,反正选也选不上,还白受风吹日晒辛苦回,要不是她年纪实在太小,再大个三四岁,倒不如让她女扮男装,替算。”
贺顾笑着“呸”句,道:“你这没出息,还好意思说,还没问你呢,这半年可曾在国子监好好读书?”
言定野忙道:“读读,表哥不信问小诚啊!”
贺诚笑清朗腼腆,嘴里话却不是那回事,听得言定野面皮直抽搐。
今看来,毕竟小时候他还是跟殿下常顽,虽然分开这些年,也还亲厚,在江洛办事都听殿下吩咐,没闹出事来,当初把他弄出京去……也是多心,唉,如今看来,真正不安生,还是忠王。”
太子闻言,道:“不错,几日前李秋山回来,他见父皇面,可直到如今,父皇竟然都没有发落二弟,真是非同寻常信重二弟啊。”
陈国舅愣愣,不知想到什,忽然皱眉道:“殿下,你与说实话,宗山那事,究竟是不是殿下做?”
太子沉默会,半晌才抬眸,淡淡笑,道:“舅舅多心,孤虽容不得裴昭临,但姨母毕竟是孤亲姨母,孤岂会如此狠心,不顾及姨母身体?”
陈国舅闻言,心中高高吊起石头,这才缓缓放下,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表哥天天上课睡觉,许是在梦里读吧……这也说不定。”
贺顾闻言,转头看着言定野眼瞪就要骂人,言定野忙道:“诶!哥!哥!你这马不错!哪儿得啊?”
贺顾瞪他眼,半晌才哼道:“别人送。”
言定野连忙拍马屁道:“嚯,看看这皮毛、这体格,这神气!看就知道价值连城,谁送?这大手笔?”
贺顾顿顿,目光落到队伍前面,恪王车辇上——
七日后,西山弓马大会如期而至。
西山距离京城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山阴在京郊,林木繁茂,野物众多,每到秋日,皇帝总会去西山山阴猎场秋猎,而山阳面,则绵延直到京外,临近承河,横跨大江,是三年度弓马大会举办之地。
御驾离京,马当先,行在整个队列中前方,而皇帝车辇,则层层包裹在整个队列正中央。
贺顾得圣旨,随行前往西山弓马大会,自然也是离皇帝车马不远,只是他不喜欢在车马里闷着,索性牵出云追,骑着它前往弓马大会。
贺诚本来不善骑马,但被贺顾揪着,紧急训练几日,好歹也算得上马马虎虎过得去,便也骑匹小黑马跟在贺顾身侧,言定野也块来,三兄弟并马而行,谈天说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