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帐里坐着自然便是恪王殿下。
他早已经备好给裴昭珩写好,约他晚上庆典过后,在篝火晚会上,承河边上相见小纸条,眼下只要塞给他,晚上便可以在河边等他。
贺小侯爷情不自禁咽口唾沫——
半晌,他才壮着胆子
只可惜捂得晚,该说都已经说完。
那胖男人只好苦着脸、欲哭无泪走出来跪下,冲着御帐连连磕头,道:“请皇帝陛下不要生气,朵木齐今年只有十二岁,她什都不懂得,年少气盛,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乱语,回去定狠狠责罚她。”
许是他认错态度还算良好,皇帝倒真并没有怎生气,只笑笑,道:“不打紧,个小姑娘话而已,汗王不必这样紧张,朕还不至于和她计较。”
又垂目看着那小姑娘道:“你是忽彭汉王女儿吧,大越朝勇将无数,今日只是大会庆典而已,比武还没有开始,你且往后再看看,不必这般轻易下断言。”
谁知那叫朵木齐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却继续狗胆包天说:“真吗?皇帝陛下是不是在骗?父汗说要把嫁给越朝勇士,可要是都是些软脚羊样人,朵木齐宁愿去死,也是不嫁。”
声,并没答话。
众人心中都心知肚明,这样情况,皇帝能高兴起来就有鬼,三个儿子,带两个来弓马大会,偏偏还两个都不中用,叫陛下在外人面前丢面子——
不过话虽如此,在场许多武将也看出点不对来,方才太子殿下那动作,是确不中用,但恪王殿下,却似乎是有意为之,故意不射正中。
武人眼光毒辣,他们常年和弓马打交道,只个抬弓拉弦、翻转上马动作,便能看出来大致有几分本事,所以恪王有所保留,他们也都能瞧得出来。
至于他究竟为何要如此——
她此话出,皇帝还没如何,忽彭汗王却已经要吓得两眼翻、昏死过去,他想要解释,却不知怎开口,只两片肥厚嘴唇不停颤抖,皇帝倒没生气,只挑挑眉,笑道:“哦?汗王这是想在朝弓马大会上选女婿吗?怎先前没有告诉朕?”
忽彭连忙道:“小王也只是有着个想法,谁知道朵木齐这丫头竟然……竟然……”
皇帝挥挥手,笑道:“罢,汗王平身吧,不必这样紧张。”
这段插曲过去,庆典才终于正式开始。
贺顾惦记着晚上事,也看不进去那些胡女跳舞,更看不进去群大老爷们表演开阵鼓,寻机会便趁席间众人酒酣耳热之际离席,又泥鳅样穿过人群,终于钻到皇帝御帐下王帐。
想必是为给大哥太子,留几分颜面吧……
倒也算得上是心思宽和,体恤兄长。
有人打圆场,眼看着这幕本要揭过去,谁知场下离御帐不远处,却传来个女孩儿清脆声音。
“都说越朝是天朝上国,皇帝陛下武勇无双,怎陛下王子,却只有这样本事?”
众人几乎都叫这话给吓头皮都发麻,转头看,却见说话是个眉目轮廓深邃夷族小姑娘,大眼睛忽闪忽闪、嘴唇红润,生好相貌,她身边坐着是个身形肥壮夷族男人,看着像是不知哪个部族首领,听女儿话也吓得脸都绿,连忙去捂她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