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颜之雅那个医馆,来砸场子。
颜之雅那医馆,开时日虽然短,却已然在京城小有名头,大夫这个营生,最是论资排辈,尤其是在皇城根儿底下这样年头
管他呢,贺小侯爷现在没空操心这个,他惦记着赶紧回府去,好见三殿下临行前最后面。
然而回去,见到却是公主府前院儿里溜车马,正忙着装箱,兰宵则拿着张单子,依次检查着装好箱笼。
贺顾吓跳,道:“怎这样多?这是去军营,又不是带着嫁妆做人媳妇。”
兰宵听见贺顾声音,转过身来,赶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先头侯爷吩咐过,要轻骑简从,奴婢自然记得,只有头两车是您,其他都是铺子伙计上北地开分店要用东西。”
又转身喊句:“江大洪,你过来。”
,也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得先答应让他应兵部调令文书,前往昆穹山,续弦事回头再说。
这才终于消停下来,家人好好吃顿饭,言老将军和言老夫人终于能和外孙好好说话,饭桌上,虽然免不还是多多少少埋怨下贺顾不听劝,可总归还是心疼外孙,怕他还在因长公主离世这事难过,时不时就有意无意宽慰他两句。
不过这趟弓马大会,贺顾能重得拔用,言老将军倒还是为外孙高兴,毕竟是将门儿郎,再怎样千堆软罗万堆金温柔乡,也比不得沙场军营叫人热血沸腾,临走前特意交给贺顾封书信,说叫他到昆穹山,可将这封信交给个姓佘偏将——
贺顾见信,心知多半又是当年言老将军旧部,或是和他有过交情,外祖父这才特意嘱托人家照看下自己。
贺顾倒也没拒绝,很爽快收。
果然有个身材竹竿样瘦子过来,见贺顾,并不多话,只是立刻行礼问安,瞧着很懂规矩。
兰宵道:“大洪老到,这次绸缎铺子开分店事,便教给他做,侯爷若有什吩咐,尽可以找……”
二人话音未落,府门外却忽然匆匆忙忙跑进来个小丫鬟,见贺顾纳头便拜,带着哭腔连连道:“不好,不好,姑娘不好,驸马爷快去看看吧!”
这出来得突然,贺顾时半会也没搞明白是怎回事,“姑娘”又是谁,倒是直跟着他征野眼看出来这是颜姑娘身边丫鬟春彤,立刻变色,急声道:“颜姑娘怎?”
春彤着急险些咬舌头,说话都不大利索,听得能急死人,半天才把话讲明白。
毕竟在军营这种地方,多个人多条门路,放在干其他营生人身上可能只是好得点甜头,但放在他们这行,那就相当于是多条命。
昆穹山和承河虽然有段距离,但毕竟都在北地,路线也样,贺顾临走前和言定野说声,叫他明日巳时初刻,收拾好行装,他俩在长阳侯府门前碰面,路上也可做个伴儿。
只是贺顾倒没想到,他等着言定野,言定野竟然也等别人,而且好巧不巧,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韩国公府世子,柳见山。
言定野瞧着性情便与柳见山风马牛不相及,但贺顾倒也没多问,他到底是怎约上人家。
非得要个解释,那大概只有柳见山脾气古怪,见言定野这样二傻子觉得好收拾,逗他玩玩个可能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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