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可不是顿顿都能吃上,而且还是这样大盘子,扫眼就知道足足有几大斤多,足足管够量。
个姓陈、二十岁出头麻脸小伙子遗憾道:“贺老弟真够意思,只可惜这样好牛肉,却不能佐酒,真是糟蹋东西。”
个黑黑瘦瘦哼句,道:“谁是你老弟,人家贺粮官可是皇帝爷爷女婿,是侯爷呢,你也敢叫老弟,不怕折你老子寿去?”
贺顾笑道:“叫就叫吧,没什所谓,又不
但贺小侯爷心中倒也并不是点主意没有——
无论皇帝怎防着他,但皇帝必然也是想用他,否则便干脆不会让他有机会得拔用,只是时半会还不能着急,需得静候时机罢。
当务之急还是该吃吃该睡睡,养足精神,混个脸熟,可千万别还啥事没干成,先叫周将军给坑成公敌。
要和粗人混熟关系,最好法子就是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共患难能得真情,共酒肉却最能短时间内拉近关系。
贺顾来前便做好预备,叫兰宵在车马里准备三十来斤风干酱牛肉。
主将,他不得不去。
果不其然,用完这顿洗尘宴,回营帐,隔壁营帐几个人看他眼神,便都有些古怪。
贺顾只好当作未曾察觉。
粮饷兵马使,说白就是昆穹山这样专门管前线粮草输送戍守营地特有职司,个兵马使管三百人,小兵马使听总使调遣,个粮饷总使管着十个兵马使,便是三千运粮人马,总使衔儿是偏将,如昆穹山这样便有三个偏将。
那位言老将军让他去见,姓佘偏将便是其中之。
等进十月,北地天气开始冷下来,兵士们言谈间嘴里会时不时冒白气,贺顾就知道酱牛肉大显神威时候该到。
这些日子贺顾没摆过什侯爷架子,也从来不提这回事,而且他虽然是个毛头小子,不知为何却似乎对军中各种规矩十分门儿清,插科打诨也十分自然,并不生硬,几个兵马使里虽然有个把还因着他是弓马大会选出来少爷兵,知道他以后升迁拔用定然比自己简单,心中泛酸,但倒是也不得不承认,和往年弓马大会选出那些鼻孔朝天勋贵子弟比,贺顾已然不知道好到哪去。
而且还请吃酱牛肉!
有谁会和酱牛肉过不去呢?
大盘子蒸好酱牛肉切片,热腾腾水汽和肉香四溢,配上刚出笼白面馒头和粥,是军中难得见佳宴。
贺顾刚刚招人恨完,时半会也不打算再去找佘偏将,否则他关系户形象就会更加深入人心,这就很没必要。
昆穹山平日里日子太平,除给承河大营运粮基本没什旁打打杀杀要操心,因此昆穹山兵士也是肉眼可见素质弱于承河大营,青壮年兵士远少于中年老弱残兵,大家伙都默认这里是中原腹地,比起承河那样直面着关外夷族胡人侵扰前线,这里没什危险,日子舒坦又安全。
平日里操练也就不怎上心。
按理说这样环境,想要立下军功提拔升迁,很不容易,皇帝把他弄到这里来,多半也有以此防备于他心理——
毕竟承河大营,贺南丰可是上任北营将军,可以说遍地贺家旧部,真要是把贺顾放到哪儿去,不就是如鱼得水、呼百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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