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陛下是想着……干脆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把布丹草原收入囊中不成?
这想,贺顾顿时就冷静不下来,毕竟再没什能比开疆拓土得来军功更响当当,何况那秋戎部小王女还是他未来弟媳,契铎部老匹夫惦记他们贺家媳妇,岂不是找打?
只是无奈他再是摩拳擦掌,此刻却也只是个昆穹山小粮官,有心有力却没那个机会,贺顾自得消息便与周将军提几回,明示暗示说补给运粮时,见承河那边人手吃紧,能不能先把他借调过去给前线帮把手,等回头布丹草原战事告捷,他再回来。
然而周将军却不知为何,似乎早就料到贺顾会来这出,拒绝也十分老神在在,从容淡定,贺顾提十回,他就拒绝十回,说辞还都样,十分叫人憋气。
“哎呀这怎使得呢?贺粮官可是陛下托付在本将军这里,那布丹草原上蛮人何等凶悍野蛮,万伤粮官,本将军可如何同陛下交代呀?贺粮官可不要陷本将军于不忠不顺呀!”
远非契铎、科尔齐二部敌手,只得叫人拼死闯出来,到承河大营搬救兵求援,请求越朝施以援手。
此事传回京城,天子勃然大怒。
毕竟早前秋戎部是毫无保留臣服于越朝,西北草原和荒漠上部族甚多,秋戎部本可以作为个很好榜样,叫他们知道跟着越朝有肉吃,然而眼下皇帝亲自给撑腰秋戎部堂堂汗王,竟然就这身首异处,命丧黄泉。
这无异于是在打越朝脸。
且王女朵木齐,眼下正在皇后膝下养着呢,那契铎部汗王口个要夺回王妃,莫不是要夺到汴京城、皇后芷阳宫中?
贺顾:“……”
周将军嘴皮子很利索,他发现。
贺顾说不过他,只得继续心痒难挠,不过他心痒难挠着,其间倒是得知另件事。
时近腊月,天气渐寒,三王爷却领陛下重修河工旨意,往北地来。
此刻三王爷裴昭珩,人便刚在阳溪落脚。
皇帝当即亲自拟旨,叫兵部即刻将文书发往承河,命北营将军杨问秉遣两万精骑人马前往布丹草原,驰援秋戎部,又立刻拟诏书承认多格作为秋戎部新汗王身份。
贺顾得消息,却立刻品出点别味儿来——
西北草原以布丹草原幅员最为辽阔,而布丹草原又以三大部最为精悍,可即便如此,若只是为帮助秋戎部保卫领地,倒也不必派上整整二万人马,精骑人马是军最为稀罕也最为战力精锐之师,区区个布丹草原,贺顾觉得顶多出个万,那也是绝对够用。
承河大营明面儿说有六万人马,然而正如贺顾管着小队运粮人马说有三百、其实去老弱病残、伙夫马夫真正能用也不过百八十左右样道理,整个承河大营真可算得上战力,贺顾心中清楚,顶多只有四万五左右,还是往多数,精骑人马就更少——
陛下举弄出去这多,未免也有点太过于大动干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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