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奇,既然已经下过道雨,山上土腥味又大,隔日气味狗都未必闻得出来,怎小侯爷倒是副胸有成竹十拿九稳模样,还敢断言是两日前,这本事岂不大去?
佘偏将只当他是闹乌龙,面子上难过,这才非要编造子虚乌有“两伙人马山上打斗”说辞,稍微挽回点面子,他自觉已然是把老骨头,没必要和年轻人般计较,也不欲拆贺顾台,便也不戳穿,只道:“既然是两日以前,那现在山上没人,们从峡谷里过去,应当无碍吧?”
贺顾顿顿,有些犹疑,想想半晌
那方才答话领头兵士,见贺顾言不发从马背上翻身跃下,也不知道这位贺粮官葫芦里卖什药,在旁边小心翼翼问句:“贺粮官,你这是……”
却见贺顾蹲下身在地上捻捻,又凑到鼻子前皱皱鼻子嗅,他甫嗅到指尖上泥土气味,脸色就变。
贺顾没搭理问话那兵士,只拍掉指尖泥土,站起身来环视圈这片茂密却空无人、且不见个活物岭子。
“下山吧。”
于是这队人马,头雾水跟着贺小侯爷上山,又这头雾水跟着他重新下山。
?真什都没有?”
那领头兵士闻言挠挠头道:“不瞒偏将和贺粮官,山上确没有人啊……岭子里干干净净,别说是活人,便是连个活物,们也没瞧见哩。”
闹这大个乌龙,佘偏将转头见贺小侯爷言不发,眼神瞧着也有些飘忽,还以为他是脸皮薄、眼下尴尬,不免暗自哂,心道虽然是言老将军亲外孙,但果然还是少年人,年轻气盛、立功心切,有点风吹草动便咋咋呼呼、草木皆兵。
所幸耽误不久,佘偏将也不恼,他有心宽慰小侯爷下,道:“没有就最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小侯爷不必……”
贺顾却忽然道:“……个活物也没有,这怎可能,你是蒙眼浑说?还是真个活物也没瞧见,就连兔子、狐狸……之类,也真全没有?”
佘偏将见他回来,道:“侯爷可看出什蹊跷吗?”
贺顾道:“山上两伙人,两日内刚打斗过。”
佘偏将本来以为他什也看不出来,却不想竟真叫贺顾发现点东西,微微怔,道:“这……侯爷如何知晓?”
贺顾道:“虽昨天下过雨,但是泥里有人血腥味,鼻子灵,闻得出来。”
佘偏将:“……”
那兵士愣,顿顿道:“……真没有,贺粮官这说,方才们也觉得有些古怪,这岭子这样茂,可们却什鸟兽都没见到,确实……”
贺顾勒勒马缰,朝佘偏将道:“偏将,这几个人可否借用?这山有古怪,想自己上山去看看。”
佘偏将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贺顾神色,心中却忽然莫名升起股直觉,这位年纪轻轻小侯爷,似乎……似乎并不是在无理胡闹,倒好像是真发现什——
佘偏将沉默会,道:“好吧。你们几个留心些,跟着贺粮官上山再看道。”
于是贺顾便带着队人马,绕过峡谷入口,从两侧崎岖弯折山道上岭子,只是上次这队人马并没有发现什,这次贺顾亲自来,却立时就瞧出不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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