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他已经知道,此事便也已经瞒不住,眼下在路上人多耳杂不便告诉他,可回阳溪也总得要说,躲是肯定躲不过。
征野这不是给他出难题吗?!
世上大概再没什要比处决前
师爷道:“多分准备,总不会有错,不管是不是女子,副车马要准备这样多垫子,又要咱们在车马上准备安神调息香和茶,想必乘车人身子怕是不大好,既如此,咱们早做预备,等会王爷问起再提,岂不正好?”
钱知县恍然道:“是本县疏忽,还是师爷想周全,既如此,你快去县里请个郎中来,叫他立刻、马上就来!这就去城北,接王爷回来!”——
贺顾路上,脑子都在嗡嗡作响。
换做往日,他肯定是不愿意弃马不骑,去坐什劳什子马车,然而方才三殿下那句“倘若你和孩子有个闪失”,却把贺顾整个人都给弄懵。
后头是怎稀里糊涂被忽悠着下马、上车,他也十分茫然。
正焦头烂额,心中纳闷着那位忽然消失三王爷去向,谁知说曹操曹操到,他心里刚念着,那边城北门便来人传话,说是三王爷回来。
他和灾民掰扯天,已然是烦不胜烦,闻言立刻就打算朝城北去迎三王爷,想要求他开开恩,宽许二。
赈济十日粮食让他两日之内借齐,否则就要拿他是问——
这对他个上年纪老头子实在有些太苛责,左不过他亲自开口去求,送钱送物打点也好,低声下气求他也罢,左右只要这位年轻小王爷肯放他老钱条生路,让他怎样都行,也便是。
钱知县临走前,心中已然因着折腾有些恍惚,跟着他师爷却不知想到什,叫住钱知县,没让他立刻走人。
满脑子想都是——
孩子不是已经落吗?
难不成……征野并没有告诉三殿下他已经喝颜姑娘开落子药事?
看三殿下那副模样,完全没瞧出有什丧子之痛,确不像是知道他喝落子药,可是征野这个倒霉催,骗三殿下这个作甚??
眼下可好,三殿下这阵子倒是高兴,可若是等他亲口和殿下说,这个孩子其实已经没,三殿下……不得气死……
“怎?”钱知县问。
“堂尊大人莫怪小人多嘴,先前咱们处事不当,堂尊已然是惹三王爷眼,若再不谨慎些,回头更会开罪他,他将事情往上闹去,届时堂尊今年吏部考评定然落不着什好,还怎致仕荣养?”师爷答道。
“你说这些,本县都知道,但知道又有什用,谁知道这位爷看着软和,内里却不好相与,是个软硬不吃主,之前你也看到,本县又能有什办法?”钱知县叹句,“也只能依他所言,暂且先想办法,在本地借粮……”
师爷却摇摇头,凑近来低声道:“这倒未必,先前三王爷要那副车马去,小人听吩咐,这样副车马,想必多半是给女子坐,便不是女子,堂尊瞧他去那样急,可见乘车人三王爷肯定看重,想要打点好人,甭管是什身份来头,再是天潢贵胄,最重要便是要投其所好啊,堂尊觉得,小人说可对?”
钱知县怔怔,道:“你是说……可瞧着这位王爷,并不像是贪好女色之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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