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珩看着贺顾,言不发沉默许久,也不知在想什,过半天才缓缓道:“……既然姑娘也不知道子环以男子之身生育,是吉是凶,性命为重,子环不该冒这个险,不知可有什法子能把这个孩子去?”
颜之雅回过味儿来,明白裴昭珩意思,却只摇摇头道:“倘若是之前,那倒还好,可如今,也有四个月,眼下落这个孩子,侯爷怕是少不得得吃番苦头,而且以后搞不好也要落下病……”
她话音未落,贺顾便道:“颜姑娘,已喝那日你抓落子汤,眼下孩子……孩子应该已经没吧?”
颜之雅微微怔,转头看着贺顾,道:“……什?征野不是
裴昭珩闻言微微怔,沉默片刻,道:“姑娘确没诊错?子环他确……”
颜之雅道:“其实诊没诊错,王爷算时间便也知晓,按侯爷脉象看,也就差不多是四个月前,王爷和小侯爷……咳……总之,那时正好是离京前,到底错没错,王爷心中应当是知晓。”
贺顾闻言,脸几乎立刻开始发起烫来,眼神“嗖”下飞快挪开,尴尬简直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好吧,诚然他早就该知道,颜姑娘给他把脉,岂会不知道他和三殿下之间干点啥,关键是这样被明晃晃说出来,还是叫人怪拉不下脸来……
然而贺小侯爷尴尬着,那边三殿下却十分认真,显然他并不觉得尴尬,只垂眸思索片刻,便道:“时间确没错。”
育个小生命。
倘若说这话不是颜之雅,贺顾也是决计不会相信。
后头他会喝那落孩子药,也是多少抱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态度,毕竟没有也就罢,万真如颜姑娘所言应验,到时候他在军中……大肚子,对贺顾自己来说可绝对不是什好事,便是对那尚未出世孩子,这种时候怀上他,也是生死难料、吉凶在天……
颜之雅道:“征野都告诉王爷?”
裴昭珩道:“说囫囵,子环骑马出城去,事发突然,因此不得细问。”
颜之雅道:“那便是,也疑虑过,起码再三给小侯爷确认十来回才敢下断言,时间既然对上,更不可能出错。”
裴昭珩沉默会,道:“……既然如此,这孩子便不该留。”
贺顾闻言,微微怔,抬眸便正好对上裴昭珩正定定注视着他双淡漠澄澈桃花眼。
……他竟然这说。
颜之雅明显也有些以外:“这……”
颜之雅道闻言怔,转头看着贺顾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有些无语凝噎,半晌才道:“侯爷,你怎还骑马呢……”
语罢又意识到这话其实说没意义,毕竟贺小侯爷如今还在军中,骑个马搭个箭,实在太正常不过,可偏偏他又……
颜之雅闭目叹口气,又睁开看着裴昭珩道:“王爷,正如征野和您说,小侯爷这是有喜。”
裴昭珩顿顿,道:“男子生育……这,子环……毕竟是个男子,于他身子会不会有妨碍?”
颜之雅想会,摇摇头,道:“平心而论,王爷要问这个,也拿不准,见识浅薄,在小侯爷之前,从未见过男子有孕这样病例,这孩子侯爷能不能留,又对他身子有什妨碍,还真拿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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