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也很多。
……而且饭也很能吃。
贺顾沉默会,还是觉得尴尬,小声道:“以为……征野是给熬落子汤,这样孩子掉,不影响差事,……”
悄悄打量下裴昭珩神色,才更小声继续道:“……也不知道他弄错。”
裴昭珩不知想到什,看着贺顾神色隐约有些无奈,道:“既然三个月,若是喝药打掉孩子,怎会毫无声息,为何不多问句?倘若今日未曾觉察此事……”
征野意会,猛地回神,赶忙缩缩脖子,灰溜溜跟着块出去。
颜之雅果然贴心如既往,离开时还不忘带上驿站正堂门。
贺顾听见门关上“吱呀”声,原本恍惚神志这才恢复清醒,心中猛地打个突,喉结滚滚,转目去看,果然正对上裴昭珩双不错眼定定看着他桃花眼。
此情此景,贺顾莫名被他看出三分尴尬和羞耻来,被烫着般迅速转开目光,低声道:“殿下,……知道,本不该瞒你,但时没有办法,也只能……”
裴昭珩摇摇头,道:“你并无对不住地方。”
当初原以为那黄脸道士,也不过是个打着三清幌子招摇撞骗神棍,谁知事到如今,那黄脸道士以前看似荒谬不经信口胡诌,竟都成真……
难不成他还真是个有真本事道门中人?
眼下他肚子里这个孩子,尽管颜姑娘说不好再落,可现在这样情形,好像怎也不是能让贺顾把孩子生下来时候……
而且坦白说,贺顾也远远没做好,真要“生个孩子”准备。
虽然他已然人在阳溪,早已离京,时半会肯定是找不到那个黄脸道士踪迹,和他问个究竟,但还好还好,他还有那瓶小药丸。
贺顾见他有责怪意思,心中也带上三分内疚和心虚,声不吭坐在那里垂着脑袋,瞧着倒像是条没精打采小狗。
裴昭珩看他这副模样,心中莫名软三分,原本怪他不看重自己身子责备之言,也无法再说下去,沉默会,才道:“罢,好在眼下发现,还来得及,想个法子落……落这个孩子,
贺顾沉默会,道:“殿下是不是觉得,是个男人,却……却能……”
顿顿,声音又低三分,道:“……是不是觉得,是个怪物……”
裴昭珩自然不曾想到,他竟然生这样念头,微微怔,半晌立刻皱眉道:“……子环怎会这样想?”
贺顾顿顿,沉默会,才道:“男人……哪有会生孩子,便是如今,也总觉得,许是颜姑娘诊不对也未可知,可是身子……”
最近确胖。
贺顾心中稍定,虽然火气也消七分,但瞥征野眼,还是没忍住数落道:“那日与你说,分明是后头那副药,你怎就能弄错,什时候说要你熬安……安……”
脸色忽青忽白,始终没能气定神闲把“安胎药”三个字说出口。
征野茫然道:“春彤姑娘后头拿来那副,可不就是……”
他话音未落,裴昭珩却道:“好,不必多言,你们都下去吧。”
颜之雅闻言点点头,站起身来就要带着春彤离开,余光瞧见征野竟还愣在原地,便不动声色拽他衣袖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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