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转身就要拉帘子出去,贺顾心中本来刚才还犯懒打瞌睡,此刻却下子醒个干干净净,心中如同热锅上蚂蚁那样焦灼,看着征野背影喉头有些发干。
谁知征野撩开帘子,还没来得及走,外头却站着两个人,似乎正准备开口,看到征野出来也微微怔,笑道:“还以为到不是时候,怎?表哥和征野也还没睡?”
正是从承河大营前来找贺顾小聚言定野和宁四郎二人。
征野道:“爷这都快六个月,当然不行,还骑马这不是要小郡主小命吗,您……”
贺顾却没搭理征野,只沉声打断他,道:“你立刻带着队人马,骑马……骑最好马!赶在明日之内,必须赶到京城去,你去看看京里现在是什情形,然后速速回来报!”
征野闻言,瞳孔微微缩,他虽然平素脑子不大好使,但也不是真傻,贺顾都这说,他自然也就明白贺顾意思,微微张着嘴神色怔愣道:“爷……你这是担心……担心京中……可眼下还在过年啊!谁敢这样大胆?”
贺顾疾声道:“就是因为眼下还在过年,谁都没有防备!除夕宫宴上所有王公勋贵齐聚宫中,倘若有心将他们全困起来,这便是最好机会。”
征野悚然变色,道:“这……这……所以王爷来信,才会……才会迟?”
推开书案站起身。
征野被他这突如其来动作吓跳,道:“怎……怎,爷?”
贺顾两步走到帐子中央,也没回答征野话,只是面沉如水言不发来回踱两步,那脚步甚为急促,弄得征野心中下子也咯噔声。
贺顾道:“除夕过多久?”
征野道:“今儿个大年初三,正好三日。”
贺顾摇摇头,低声道:“这个也不敢确信,但除夕宫宴、京畿防务,这都是京畿五司禁军差事,去年忠王带着十二卫奉旨禀办,办砸,今年陛下多半是交回给京畿五司,那便是纪鸿管着,他是裴昭元人……”
征野听得呆滞,时被自家侯爷竟敢直呼太子名讳给吓着,时又被侯爷话里信息量惊到,变色道:“什,纪都统是太子殿下人,他……他可是京畿五司禁军都统,陛下怎会不知道他是……”
只是话还没说完,征野也明白过来,此事非同小可,侯爷平素虽然大喇喇,但他眼下这样神色,定然不是作伪,倘若真叫他猜中,那就出大事。
此刻当务之急可不是叫侯爷给他解释剖析这都是怎回事……
征野难得沉稳回,看着贺顾定定道:“好……这就去整备马匹动身回京,得消息便立刻快马加鞭赶回来,侯爷不要太过担心,在阳溪等回来便是。”
贺顾闻言,手心立刻出层细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但又实在不敢不管,因为倘若他猜是真……那就要出乱子。
征野还是有些不明所以,道:“爷,你这是怎?”
贺顾把拽过旁边架子上挂着外袍,道:“备马,去趟昆穹山营地,要见周将军。”
征野吓跳,道:“啊,什……备马,这……”
贺顾动作却又停下,拿着那外袍脸色变又变,口里喃喃道:“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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